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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他为何不直接对你们动手？”慕容明珠问道。

花满天冷冷道：“他只是不想我们死的太容易罢了。”

被一刀斩断头颅痛快死去，与在漫长的煎熬中等待死亡。

的确是后者更为残酷。

马空群叹了口气：“所以说诸位现在还是莫要争论，若是起了内讧，岂不是给凶手有了可趁之机？”

慕容明珠的脸比死人还要惨白：“凶手在哪？”

花满天看着他：“在这。”

“这里？”乐乐山惊呼。

花无缺缓缓道：“那些鸡鸭是在何时死去的？”

马空群道：“昨天傍晚。”

众人了然，随即脸上都浮现出一抹苦笑。

昨天傍晚，正是他们入边城之际。

而慕容明珠与乐乐山想必也是在那个时候入城。

难怪他们会被怀疑。

慕容明珠嘎声道：“堂主怀疑我们是凶手？”

乐乐山冷冷道：“老夫被当作倒还情有可原，可他们……”

他扫视慕容明珠以及花无缺等人，朗声道：“他们在二十年前即便出生，也只是一个婴孩罢了。”

乐乐山看着马空群，一字字道：“堂主可曾见过婴孩杀人？”

马空群没有出声。

花满天道：“婴孩虽然不会杀人，但婴孩的父母却会！”

他盯着乐乐山，一字字道：“阁下若是与人有仇，等到自己年老无力时，会让谁去替自己复仇？”

乐乐山怔了半晌，陷入了沉默。

慕容明珠问：“堂主难道怀疑我们当中有人是凶手的后代？”

马空群没有回答。

夜色笼罩的万马堂隐隐传来秋风的呼号，慕容明珠感觉自己的全身都僵住了。

他勉强笑了笑：“只有一件事情我还不懂。”

“何事？”马空群看了他一眼。

“当年是他们杀了神刀堂的人，理应是你们找他们报仇，为什么偏偏是他们找上门来？”

马空群沉声道：“只因神刀堂的每一个人都是万马堂的兄弟！”

他纵观全场，道：“兄弟就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慕容明珠目光闪动：“这么说万马堂与他们也有仇？”

“不仅有仇，而且是不解之仇！”

慕容明珠似乎是感觉到了这句话中藏着的杀气，不自觉缩了缩身子。

乐乐山问道：“那么他们为何要等到二十年后才来找你们？”

马空群顿了顿，似乎是在回顾那段尘封的历史。

他缓缓道：“二十年前，他们虽然将神刀门斩杀殆尽，可自己损伤也十分惨重。”

花满天点头道：“那时他们已无力与我们相争，只能先去休养生息。”

慕容明珠皱着眉头：“就算要休养生息，也未必要等二十年这么长吧？”

马空群的目光忽然变得像刀子一般锐利。

他一字字道：“那或许是因为他们本身已经老弱病残，无力再战。”

“他们只能等到下一代成长起来，才敢来寻我们。”

慕容明珠嘎声问道：“堂主难道已经认定凶手就在我们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