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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势必会沾染上仇恨与血腥！”马空群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

花无缺淡淡道：“你觉得我会怕所谓的仇恨和血腥吗？”

马空群皱了皱眉头：“这地方你确实不该来！”

“你怎知我不该来？”

花无缺顿了顿接着道：“而且，这片土地也不是你的，你难道忘了你早就将万马堂出卖给我了吗？”

一片乌云飘来，失去了阳光的照耀，天空立刻变得暗淡。

马空群虽然腰挺得笔直，五指却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花无缺已经走了。

他看到了这一切，却没有阻拦。

实话说，他并没有把握能够留住这少年。

就算他全力出手也是一样。

没有把握的事情，他从来不会去做。

马空群的五指因用力抓在一起，而泛起了白色。

若是五年前，他绝对要让花无缺的尸体埋葬与此。

从来没有人拒绝过他的要求，也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做。

可是现在有了。

不仅如此，花无缺竟然还对马空群发号施令。

一想到这里，马空群的五指就不自觉捏的“咯咯”作响。

方才他们面对面的时候，他本来有机会一拳击碎花无缺的鼻梁。

先天高手的动作比起一流高手定然要快出不少。

换了五年前，他有自信可以将任何一个人击倒。

无论是谁，只要被他打中了要害，就很难再有还击的机会。

这便是一拳定胜负！

但他却没有出手。

多年来，虽然他的身体没有老去。

反倒因为内力的滋养变得愈发强大。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真的老了。

一个人内部的衰老，本就只有自己才能看出。

他发现自己的顾忌越来越多，无论是做什么事，都不像之前那般信心十足。

山坡上又响起了脚步声。

花满天的脚步声就犹如他的性子一般，激猛、势不可挡。

他一看到马空群，便问道：“那小子人呢？”

马空群叹了口气：“他不是凶手，让他们走吧。”

“这也未免太便宜他小子了吧？”花满天简直不相信这是马空群说出来的话。

“花无缺早死晚死都要死，我们真正需要担心的是隐藏在他们那伙人当中……真正的复仇者。”

过了很久，花满天才开口：“你确定白天羽真的有个儿子？”

“恩。”

“你怎知他一定是来报仇的？”

马空群闭上眼睛：“他不来报仇，难道是来与我们喝酒的吗？”

花满天的手握的很紧，甚至于发生了轻微的抖动。

“当年的事，我们并没有掺和进来。”

马空群道：“但你们却是知道了这个秘密。”

知道了这个秘密，就非得死不可。

要么死在他们手里，要么就死在我手里。

马空群即便没有将这两句话说出来，花满天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花满天咬牙道：“这孤儿若是长大了，岂不是与花无缺的年纪相差不多？”

马空群颔首：“与叶开、傅红雪的年纪也差不多。”

“但花无缺却不是凶手。”花满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