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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无缺摇了摇头,都说魔教公主已经数年不曾出来。
现在听丁白云的意思,只怕还有身为女人的原因。
光看傅红雪颤抖的身躯,便知道丁白云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傅红雪绝望地闭上眼睛,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呆过的那无穷无尽的黑暗的屋子当中。
那间屋子只有黑暗,从傅红雪有记忆起,他便和自己的母亲生活在这样一个充满黑暗与绝望的屋子当中。
傅红雪回想起那充满着绝望的屋子,突然间觉得自己的心也变得阴暗起来。
丁白云忽然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咙,看着一旁神色莫变的花无缺问道:“知道我的嗓子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难听嘶哑的声音在亭子当中响起,月色洒在这小亭子当中,却无法照亮任何一个人。
花无缺知道丁白云虽然是在问自己,可是只怕是在说给傅红雪听,说给这个亭子当中的每一个人听。
也或许完全就是说给自己听,她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了,没有说过这样多的话。
“你的嗓子应该是被烧毁了……”花无缺轻轻开口说道。
江湖上多的是这种药,将声音音色毁掉,但是大多数都是用在仇人的身上。
花无缺扫了一眼丁白云脸上的悲怆,只怕这丁白云是将这药用在自己的嗓子上。
丁白云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不错,我的嗓子是被毒药烧毁了。”
“因为我在19年前的梅花庵外面说了一句话,那句话实在不该说,我不愿意让别人听到,所以我就把自己的嗓子烧毁了!”丁白云像是想起什么可笑的事情一样。
那熟悉的恶魔一样的笑声,再一次响彻小亭子。
花无缺只觉得一阵恶寒,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狠了,一个可以对自己这么狠的女人,自然也不会对别人宽容。
花无缺忽然间,想到江湖中传闻白云仙子貌美如仙,嗓音更是如同黄莺一般婉转动听,最妙的便是白云仙子的歌喉。
丁白云看着傅红雪眼神当中翻滚着复杂诡异的神色,她的口中说到:“人都来齐了吗?”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还是美丽的,虽然她的嗓子已经被烧毁了,可是这样的声音这样的语气,总是美丽的。
傅红雪忽然间明白了,白云仙子之所以狠得下心,将自己的喉咙烧毁。
从来都不是因为她的口音,是因为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实在是像她的脸一样美丽。
丁白云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虽然已经过去了半宿,可是花无缺从来没有让这一盏茶凉下去。
或许是因为花无缺早就已经猜到这一个晚上是寒冷的。
这么冷的晚上会将人的心冻凉,总是需要一点点的热气,暖一暖同样也缓一缓。
丁白云的手尖儿都冻得发紫,可是她丝毫不在意,热茶入喉,喉咙中被烧伤的地方又痛了起来。
这些年来,丁白云从来都不会吃太热的东西,因为所有的热气都在那一天晚上喝下毒药的时候用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