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坤到了的时候,唐宝娜三人已经在杨真儿的X3上等他了。拉开车门坐上后座后,三女和他轮流打了招呼,然后唐宝娜便问道:“你午饭吃了么?”“自然是吃了。”向坤点头应道。打了转向灯,重新把车驶上主路的杨真儿说道:“那家的鳗鱼饭味道超好的,‘琦玉老师’你找机会也可以自己去试试啊,鳗鱼蛋白质含量应该也挺高的吧,算是健康食品哟。”她们中午要吃饭的时候,自然也有约向坤,而不出意外的,再次被拒了。“我不吃鳗鱼。”向坤简单地回道。“鳗鱼也不吃?你这不是控制饮食,是挑食吧……”杨真儿不解道。向坤说道:“确实,我的口味是比较奇葩,所以现在基本不和人一起吃饭。”“那你平常到底吃什么?”坐在前面副驾的唐宝娜回头好奇问道。“不一定吃什么,不过吃的很少就是了。”向坤含糊地回答道。而后他便转移话题,用昨晚看过的几个精神病方面的问题向同样坐在后座的夏离冰请教。聊了没几分钟,夏离冰就有些惊奇道:“我推荐给你的那几本书,你昨晚就已经开始看了?”向坤提的几个问题,都是那些书里的疑难,没有看过书,或是对这门学科没有了解的话,是问不出来的。“是啊,看到了半夜。”向坤说道,他所问的内容,都局限于一两本书里,倒是不担心夏离冰对他的学习、阅读速度有什么怀疑。唐宝娜回头插言道:“老夏,你这次是要调到海西省哪个市的医院来着?”向坤奇怪道:“你要去海西省?怎么不留在本市?”他很清楚,三女都是本市人,而且家庭都比较富足,加上夏离冰本身的学历和能力,要留在本市的医院,应该没什么问题才对。在开车的杨真儿撇了撇嘴:“别人毕业后,都是削尖了脑袋要留在本市的医院。我们家老夏倒好,本市的三甲医院主动要她,她都不留,自己找关系往外省跑!而且还不是去省会或其他一线城市,对了,老夏,你是去哪个城市来着?”“刺桐市。”夏离冰说道。向坤一呆:“刺桐市?”唐宝娜看到他的表情,想起什么,问道:“对了,向坤,你之前好像有跟我说过,你也是海西省人?”向坤点了点头:“我就是刺桐市人……”唐宝娜一怔,看向后座的夏离冰,忍不住笑道:“这还真是巧了。”杨真儿也是有些惊奇:“这么巧的?要不是老夏要去的医院两个月前就定好了,我都要以为她是冲着‘琦玉老师’才要去海西省呢。”“我现在又没在海西省。”向坤摇了摇头,然后对夏离冰问道:“你怎么会想到去刺桐市的?那好像没有哪个医院有比较有名的精神科?按理说,你读的两个专业,都是留在本市发展机会更好吧?”夏离冰简单回道:“那里有关系。”“关系?”向坤不解,杨真儿不是说,本市的医院主动要她,而她不肯留么?难道去海西省的二线城市医院,还要专门找关系?唐宝娜听出他的疑问,帮着解释了一句:“她去的那家医院,副院长是她三婶,说是从小就对她很好,不过我们都觉得,肯定不单是这个原因。”杨真儿也道:“要说对她好,我对她更好!也没见她留下来陪我啊!这丫头,肯定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夏离冰也没有辩解,一副你们随便说,解释一句算我输的样子。花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一行四人便到了邻市的马场。其实他们所在的城市,在郊区也有马场,但那个马场不仅消费更高、人更多、马更少,而且场地也小得多。“‘琦玉老师’,你真的没骑过马吧?”下车前,杨真儿回头一脸认真地对向坤问道。“没骑过,怎么了?”“哼哼,那我就不信你个新手这次还能比我强了!”杨真儿自信地说道,她可是个经验丰富的老骑手了,骑马可不是一般的体育运动,不是身体素质好就行的。向坤笑了笑,没说什么。不过他今天会愿意一起来骑马,也是想试验一下自己对动物的震慑能力,看看对马有没有效果,能不能借此驭控马匹。但他没想到的是,效果确实很好,而且好过了头……当他们被马场的工作人员带到场地里,在教练的指导下,先熟悉马匹和各种注意事项的时候,他锁定了其中一匹马,绷紧肌肉,屏住呼吸,集中注意力,在心理上做出要战斗的准备。那匹被向坤锁定的马,被他成功影响,吓了一跳,连连退后,马场的工作人员拉都拉不住,直接缩回了马厩里,任教练和工作人员怎么拉都拉不出来,甚至直接耍赖式地趴到了地上。向坤意识到,他好像“用力过猛”了。而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影响竟然是“群体性”的,不仅是他锁定的那匹马,整个马场所有的马,都受到了影响。好像向坤在这里,它们再继续跑,就是在造次一样,全都停了下来,不管饲养员、管理员、骑手怎么赶都没用,甚至直接趴地上“罢工”。马场也没见过这架势,一下子都慌了神,还以为是马匹出了什么问题,只能是临时停止客人的接待,让带出去退钱。向坤在威慑那匹马的时候,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只能看到他好像表情变凝重了点,除此外没有任何异样,所以也没有人意识到,马场的马匹集体失常,是因为他……不过按照以往的经验,他对动物的威慑影响范围不可能有这么大的,一般只会作用于注意到他,并且被他锁定的动物。而且这几次的饮血期,他也没有对这项此进行过针对性的训练。会出现这种情况,要么是随着他饮血次数的提升,身体的进一步变异,对动物的威慑力自然而然地会提升,要么就是和他之前饮下那只巨型猫头鹰的血有直接关系。相较而言,他觉得后一种可能性要更大一点。走出马场后,唐宝娜三女也是啧啧称奇,讨论着刚刚那群马罢工的情形。特别是杨真儿,从小到大去过国内国外很多马场,接触过很多马匹,有性格温顺的,有性格暴躁的,但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她们自然不知道,在她们和向坤离开马场,上车后不久,整个马场里的马匹就都恢复了正常。从邻市回来,下了高速后,杨真儿皱眉对车里的同伴问道:“那我们现在去哪?总不能就这么回家了吧?”“去我家打牌?”唐宝娜提议。“也行,不过就打到六点半。”向坤想了想说道,虽然三女都不知道,但毕竟今天她们没能骑成马,是因为他的失误,所以也不好拒绝唐宝娜的提议。杨真儿撇了撇嘴,回头说道:“那才打几个小时啊?晚饭吃完继续啊,你如果不想和我们吃一样的,可以自己叫外卖啊,和我们分开吃也可以的嘛!”还不待向坤回话,副驾的唐宝娜已经惊呼出声:“小心!……”杨真儿赶紧回头,下意识踩住刹车,但已经晚了,宝马X3的车头还是吻住了前面一辆SUV的车尾。好在是在市区行驶,速度都很慢,刹车也算踩得及时,除了受到点惊吓外,车和人应该都没有太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