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为什么要用我的号直播，你不想拉人气吗？”“咱们还小，低调才是王道，用你的号直播没人知道，安全。”余然儿不假思索道。“……”余芊默默地摆好自拍杆。余芊不是很懂姐姐的想法，为什么她想搞直播却不想要人气，这不是自相矛盾吗？很多主播开直播的时候，恨不得别人一进来就点个关注，而余然儿倒好，躲着大家开直播，恨不得别人找不到她的直播间。现在余然儿在b站号粉丝达4.6万，全是《告白气球》带来的粉丝，而十几天时间让视频的点击量达到78万，已冲进b站热搜周榜第一位，月榜第三位，人气十分高涨。要知道很多纯新人up主都做不到她这种地步，《告白气球》底下有一大群萝莉控和粉丝们，天天发评论签到，想知道up主的下一个视频什么时候发布，可是余然儿不发一言，导致大家的热情似被浇了一盘冷水。纵是如此，每日到《告白气球》视频底下签到的人还是很多，而且大家一点开《告白气球》，就会看到一堆“xxx我爱你”之类的告白弹幕。《告白气球》已成为b站的一道告白墙，每天都有上千号情侣到那儿发弹幕互相告白，要么就是单相思的人发告白弹幕，当然失恋的人也有。总之《告白气球》已火到b站外面，各大直播网站的大主播都登陆b站学习《告白气球》，越来越多的人知道b站有一首没有音乐正版源的弹唱视频。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试着把告白气球的旋律传到全球音乐协会，被告知旋律重合率过高不准过审，说明《告白气球》已被正版认证，只是版权方没公布正版源罢了。这时候的《告白气球》在b站直播界已成烂大街的歌曲，几乎每日必唱，而大家也乐此不疲。在这种大火的背景下，姐妹俩准备在镜头前直播练《告白气球》。“噢对了，这是你的口罩，咱俩一起遮。”余然儿直播前把口罩戴上。余芊戴上口罩时，看见余然儿从一副眼镜盒里拿出一架复古圆框金丝眼镜，架在小鼻梁上，配合那软趴趴的刘海，整个人似乎更加呆萌了一点。“你还有没有眼镜，我也想戴一副。”别看余芊平时有点强硬，那只是对男生而言，在软萌的姐姐面前，她想变得更可爱。“没有第二副眼镜，不如我们一起出去买一副。”纱雾灵机一动，提议道。两人出去买眼镜也可以当作直播内容的一部分，余然儿心想三个小时太长，真要她练三个小时的弹琴，岂不是很枯燥。所以找点其他事打发时间还是很有必要的。“那行，你等等我脱掉圣诞服。”余芊说着，就准备换另一件外貌普通的衣服。“不行不行，穿都穿上了你还换什么，直接上街买啦。”余然儿可不同意，直播内容就是要穿圣诞服出镜，不穿圣诞服可不行。而且这件圣诞服毛绒绒的，论保暖能力可不会差到哪里去。两人里面都穿了保暖的棉衫，腿部有白丝袜也不会太冷，正好外面阳光明媚，二人不会冷成一根稻草。余芊听到她要穿着圣诞服上街，犹豫了一阵子。怎么可以披着圣诞裙出去呢，多引人注目啊。余然儿也不想，可是三小时太漫长，不找点消磨时间的方法，圣诞任务可完成不了。“没事，我们戴着口罩出去买眼镜，到时没人认识我们。”余然儿找了个勉强的理由。戴口罩的话，确实起到一定的遮脸作用。“戴口罩可以，不过我想戴眼镜出门，姐你先把眼镜给我戴，不然我不去。”余芊目光闪烁，想伸手抢姐姐的眼镜。“不行！”余然儿已迷上自己戴眼镜的样子，身为一名萝莉控加眼镜控的人，怎能亲手交出眼镜。但姐姐抵不过妹妹的胡闹，过一会儿眼镜落到她鼻梁上。余芊和余然儿的脸型很相似，余芊瓜子脸，余然儿的瓜子脸比妹妹稍微圆那么一点，也更萌一点。此时两姐妹走出门，余然儿拿着自拍杆开启摄像头到b站直播。路上的行人不多，毕竟天气挺冷的，哪怕今天阳光明媚，温度趋入十二度，没有谁愿意在路上多作停留。“姐，我的直播间有人看吗？”余芊见街道无人，便问道。“有6个人，都是不冒泡的，估计都是机器人。”余然儿放心道，人越少越好。余然儿刚说完这句，就有一个游客发言道：“主播居然是萝莉，好可爱的圣诞装！（=。=）”游客刚一进门，看到两姐妹头戴圣诞帽子，穿圣诞披肩和连衣裙子，盈盈一握的小细腰，怎么看都很喜欢。听到主播妹子说游客都是机器人，他立刻冒泡证明自己的存在。主播虽戴着口罩，但再怎么遮住脸蛋，也挡不住萝莉自然散发的可爱气息。特别是戴眼镜的妹妹，一米四的身高不说，镜头给到妹妹的侧脸，刚好衬托出瓜子脸的线条美。这时金丝圆框眼镜里的眼睛不经意间眨一下，如放电般击倒直播间里的萝莉控观众。“哇哦，看到主播的脸蛋了，咦怎么戴着口罩啊，不过好可爱的样子，关注了！”“嘤嘤嘤……求问主播年龄，我今年15岁。”“我不是机器人（手动滑稽）。”这时直播间人数升到13人，已到达萌新直播间的正常水平。“主播你能不能走点心，取的是什么鬼标题，要不是我用关键帧寻找萌妹子直播间，我根本不会点进来。”有人道。另一个游客发表不同的意见：“唔，我没用关键帧，只是觉得无聊才点进来的，不料俩主播意外地合我胃口。”余芊时不时拿余然儿的手机察看弹幕，见到有人吐槽直播间名字，这才注意到余然儿的起名功夫很感人。直播间名：“不知道在干嘛。”，主播萌萌芊。在线人气：23人，关注：5。这个名字确实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就连主播本人也不知道在干嘛，外人怎么可能有兴趣点进来呢。不过正是这种无聊的标题吸引着无聊的人，无聊的人又发现主播是可爱的萝莉妹子，而且萝莉不止一个，是两个！点进来的游客们眼前一亮，有种中大奖的感觉。半分钟后，这批观众直接赖在里面不走了，各种搭话，想听主播说话。“主播你们想去哪里啊？”“我不知道去哪里。”余然儿磨牙，想用无所事事赶走他们。余然儿的软软萌音透过直播间传到众人耳中，带着淡淡的无奈，以及萝莉特有的稚嫩音色。游客们闻言，呼吸为之一滞。“我被萌到了！”“好软好萌的萝莉音，关注了！”“果然人如其名，不知道在干嘛，萌到我了！”此时直播间在线人气76，关注量74。余然儿愣了愣，这也行？天哪，他们都是一群无聊的萝莉控吧，不然怎么在短短一分钟内关注数从零跳到七十四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