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看到直播间的热度立刻涌上来，还有一群人刷“666”的小礼物，眨眼间春节积分多涨两万，即四百元，活动排名已挤到第一百一十七名。余然儿顶着滑稽枕看不到屏幕，便扯了扯旁边的表妹，问她唱什么。表妹说不知道，询问观众们想听什么。观众们闻言很兴奋，用弹幕点歌。几乎所有歌都是这个世界特有的歌曲，余然儿不会唱便在旁边当摆设，微微晃动小脑袋，左摇一下滑稽枕，右摇一下滑稽枕。表妹就在直播间用她的娃娃音唱歌，新来的游客看到萝莉主播旁边有个会动的滑稽生物，觉得这个直播间特别新奇，有其他直播间没有的东西。有些萌新以为是动态图片，后来看弹幕才知道原来是主播的表姐，因此闹出一些笑话。“主播的表姐一直不开腔怎么办，那滑稽枕一直晃得我眼晕。”“看着滑稽枕一直笑，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主播你家表姐有毒，真的！”“我想看小姐姐的脸蛋，求放开那个滑稽！”“想看表姐的请扣1。”“1！”“111！”“111111……”表妹独自唱完一首歌后看到直播间一堆数字“1”掠过顶部，往上翻才知道大家想听主播和她表姐一起唱歌。余然儿看不到屏幕，其实当表妹唱第二首歌的时候，她已掏出手机刷小说，左手拿着滑稽枕左一晃右一晃，并不知道直播间里的呼喊声愈发高涨。“表姐，你会唱什么歌？”余然儿没有反应，已沉迷看小说。“表姐？”余然儿的肩膀被晃两晃，这才意识表妹叫她。“啊怎么了？”余然儿愣了愣，没听到她表妹刚才叫她干嘛。表妹无语了，看表姐那神游天外的表情，真心不想打扰她，但是大家的呼声那么高，总不能寒了粉丝的心。“当然是唱歌啊，表姐你会唱什么歌，咱们一起唱。”“大家不点歌了么？”余然儿口中的“大家”就是观众们，观众们点的歌足足有几十首，其中表妹挑了十首歌，都是余然儿不会的歌曲，所以余然儿才在旁边当摆设，营造古怪感，让粉丝们的打赏热情变得高涨。这不，十首歌的时间，直播间的排名已上升到第110名，距离第一百名还差10万积分，即两千元的差距。“他们的好奇心都爆炸了，不听你唱歌势不罢休，你说呢。”依依摊手道。老实说依依也觉得表姐在旁边当动态背景摆设比较好，毕竟刚刚打赏礼物的人有一半人冲着滑稽枕而来，如果再直播久一点，零花钱又多一点。“我只会《告白气球》、《好心分手》两首，你挑一首呗。”余芊咦了一声，“姐你不是会唱很多歌吗？”“不不，我刚刚正好看到特别棒的小说情节，唱完一首歌我就看小说了。”余芊：“……”余然儿精着呢，既然当滑稽枕摆设就能正大光明地推动粉丝们刷礼物，那么卖力地唱歌明显不符合懒散少女的风格，能偷懒地完成任务，自然要偷懒一会儿。表妹听到余然儿点的两首歌都是主播鱼鱼的原创歌，其中一首《好心分手》还是昨天晚上刚发布的，时间那么短，表姐却学会了，看来她表姐也是鱼鱼的真爱粉。表妹喜出望外，像找到知音一样，抱住余然儿，兴奋道：“太好了，原来表姐也会《好心分手》！”“我今天早上听到这首歌，洗脑循环几十遍呢，只是我一个人演不了两个角色，一直唱不好男生部分，没有那种感觉，表姐你会唱男生歌词么？”“可以。”余然儿不假思索道。说起来，录播版视频仅用作试听，余然儿也没想到表妹那么认真。男生部分是余芊唱的，但余芊才和余然儿学一个晚上，男生部分的歌声还不够完善，初学者很难完美还原那个意境。现在余然儿来了，正好充当一次苦苦挽留不成功的男生形象。妹妹则是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继续低头刷直播间。不一会儿，表妹点开《好心分手》录播视频，将电脑声音调成百分之二十，充当伴奏。在没有伴奏的情况下，主播们唱鱼鱼的歌曲都是这样子。余然儿见此，心里倒是起了点小心思，心道不如把伴奏搬运过来，再动用存款购置专业级录音设备，在室内录歌，填补这两首歌的空白。一阵吉他声响后，表妹的娃娃音响起，“是否很惊讶，讲不出说话……”声音很稚嫩，比余然儿还嫩，悲伤的感觉降了几成，但由于萝莉音，直播间的观众很喜欢，没听过的人直刷666。几秒后，余然儿接上歌词，“也许该分心，不应再说话，被放弃的我，应有此报吗……”表妹听着表姐的歌声，直接愣了一下。歌声既悲伤入骨，又带着巨大悔意，如一柄尖刀刺进心里，感情十分充沛，这是她所不能及的。而且表姐的歌声隐隐间给表妹一种熟悉感，但又说不上在哪里听过。妹妹余芊则闭上眼睛，认真体会里面的意境，在心里试着跟唱一遍，若有所思。直播间的人则是沉默几秒钟后，猛然爆发。“666！”“萝莉表姐终于开腔了，好感动，超好听！”“我想抱走依依旁边的滑稽萝莉，所以依依就留给你们吧。”“不，我两个都要抱走。”“给依依的表姐打call！”“call！call！call！”一首歌下来，礼物一个接一个，甚至有人刷起千元礼物小电视，全站公告外加直播间弹幕刷屏，“打call”字眼刷满全屏。打call是应援文化的一个词，大概形象是挥动荧光棒为某人呼喊加油，常见于演唱会，在直播间里则是加油的意思。这是表妹第二次看见小电视了，她内心激动不已，零花钱又多了好多，又可以买好几件可爱的小裙子。一个小电视礼物直接爆增6万积分，再加上其他人疯狂刷礼物，表妹的直播排名一下子挤进第九十九名。余然儿不看直播间，唱完继续顶着滑稽枕刷小说。表妹高兴地抱住余然儿，给她一个么么哒。啪嗒一声，如蜻蜓点水，一触即收。余然儿懵了一下，刚才好像被人亲了一口。有了上一次被苏圆圆啄一口的经历，余然儿这一次淡定许多，脸蛋完全没红。主要原因是对方是十二岁的小萝莉，心思单纯，余然儿实在没法想歪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