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结束的王成回酒店房间的时候,简洁已在卧室里睡了,但她还给王成留着门厅灯,暗淡的灯光将屋内照的朦蒙胧胧,王成侧耳倾听,窗外大雨依旧在下,哗啦啦的雨声充斥了天地。
每次干活重体力劳动王成都感觉很饥饿,这时他饿得几乎抬不动脚,那件行李箱跟让他费尽全身力气才能拖动,他扔下行李箱几乎一步一喘气地爬向了客厅的冰箱……不管了,箱子裏面装的是王成新的表演服装以及公司配发的新装备,但此刻周围百余里敌人被他一扫光,或者惊吓的逃出,百余裡外的敌人暂时也不敢招惹他,箱子便扔在那儿吧。
酒店的冰箱里只有饮料与酒精,各种小瓶“酒办”琳琅满目,王成这时候来不及分辨口味与品牌,不管三七二十一将这些“酒办”挨个打开,一瓶瓶喝光,微型空酒瓶扔了一地。
这时候王成浑身都是湿的,但心头被烈酒灼的火热。他衣服上流下来的水将地毯浸湿,但他全不觉得浑身水迹的冰冷,等再将饮料一扫光,王成觉得自己重新有了胃。他醉意蒙胧地摸索着进了浴室,放开热水龙头,用滚烫的热水浇灌自己……
从浴室出来的王成浑坦然地走进卧室。床上的简洁呼吸均匀而平和,嘴角还挂着淡淡的微笑。脸颊因为白天的激动显得红扑扑的,又尖又小的鼻尖上细细的沁着一层汗珠,乌黑的秀发水一般散开,铺在整洁的白色床单上……
接下来,一浪又一浪的狂潮让简洁无暇思索,她彻底的迷失在这股激|情当中……
空气中还飘着淡淡的酒味……但这不是那男人跟自己上床的理由,简洁知道这男人自控能力很强,绝不可能做出酒后乱性的幼稚事。那么,昨晚的荒唐事是出于爱,还是出于激|情,亦或是出于寂寞?
许是目光的凝视让那男人感觉到压力,对面那男人苏醒了,但他苏醒后没有立刻睁开眼睛,他的瞳孔在眼皮下慢慢转动着,显得很理智且冷静——这个男人即使在睡梦中,也保持着理智……
“为什么?”这是简洁最想问的问题:为什么在克洛苏消失没几天后,对方会上了自己的床,没有征兆,没有预警,就这么突兀的跟自己翻滚在床上……嗯,这感觉很美好的。
可这个问题简洁问不出来。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上床这种事一个人做不出来的,而且她自始至终没有拒绝,反而表现的很享受……那么,问王成这个问题前,首先要问自己同样的问题。
“为什么?”简洁扪心自问。
简洁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一直以来她都以目标明确,方向感十足而自诩。眼前这男人不是他的目标,他……他几乎与她是同类人。不过,这男人似乎比自己更擅长掩饰。
简洁脑袋中像过电影般回忆着当初两人相识的情景:一直以来这位大男孩总是真诚地笑着,他做每一件事都是那么真诚,包括他的笑容与举止。简洁过去总以为他是位一眼就能看穿的男人,过于简单过于速食,然而她现在才发觉,在他面前,自己反而像一汪水,他能把自己一眼看穿,自己在他面前的所有小花招,所有的娇嗔,全都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