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得了。”
“我怎么没发现你往前有此等癖好?”
姬纥靠在椅子上,冲身侧之人玩味的笑。
崔韫翻书,不曾理会他。
“同你说话呢!”
崔韫懒散的抬眸。
他嘴角溢出一丝嘲笑。
“七皇子。”
“没应你便是不想理你,还需我说的再清楚些吗?”
姬纥啧一声。
很快又反应过来。
“你是不是拐着弯骂我不知好歹?非要问个明白。”
崔韫:“不敢。”
姬纥:你大爷的,敢的很。
可念着崔韫人不行,却多次给他排忧解难,说的话便是不中听,可他到底也不愿同这种人一般见识。
“不日后提督府举办的赏花宴,你可要去看看?”
他是为此事来的。
提督府没给他请帖。但定然是有给崔韫的。
他可以蹭!
皇子做到他这个份上,也是独一份了。可这又如何?左右日子已然不能再差了,倒不如早早的寻欢作乐。
“颜家那小女娘左右比我见过的女娘都好看。你我一同去瞧瞧。”
“不去。”
崔韫拒绝。
“前儿约你爬山,你不去,又约你去道馆,你也不去,如今让你去提督府,你还是不去。”
姬纥:“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七皇子多虑了。”
姬纥哭诉:“昨儿那傻子诽谤我尿床,我这会儿还难受呢!”
姬聪简直是睁眼说瞎话!
“他裤子都是湿的!”
“竟然还说我没有羞耻心!”
偏偏静妃赶了过来。
——娘,你看他。
姬聪捂着鼻子。
——臭死了。
——好好好,母妃这就让他下去换身衣裳。
得!
他认命。
“你看看,那傻子二话不说还在我脸上砸了一拳。这会儿还淤青。”
没一个人为他说话。
“你若再不陪我去颜府,我迟早得郁闷死。”
崔韫看过去。
“小伤,不足以致命。”
姬纥:?
“你说,是不是哪一天我死了,你都不会给我收尸?”
崔韫摇头。
“七皇子活至今,可知为何?”
姬纥倒是很清楚:“我对那些人没有威胁。”
崔韫合书。
“便是野草,都能扎根于瓦砾缝隙生生不息。何况是人。”
行吧。
“那你给我一个不去颜府的理由!”
崔韫去看四脚朝天不知何时醒来的雪团。
“它不喜生人。”
姬纥:???
你像话吗?
雪团圆溜溜的眼睛盯着房梁,在努力缓冲此刻内心的跌宕。
她平息着心绪。
沈婳认清再度成了雪团后,努力的翻身。
她绷足了劲儿,前脚都在卖力。愣是没翻动。
沈婳生无可恋。
她受伤的舔了舔毛茸茸的爪子,软绵的晃着尾巴,眼巴巴的看着崔韫。
少年轻笑,懒懒散散的点着她湿润的鼻尖:“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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