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他不是好人!”
“行事阴的很。我吃了不少亏。”
“烦死了,说到他我就来气。”
这得是多大的恩怨。
说起姬甀的不是,姬聪大有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二皇子怕是个坑吧。
这种话若是别的皇子说了便有拉帮结派的嫌疑,但凡捅到爀帝耳里,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偏偏是个姬聪说的。
爀帝只会认为,太子同二皇子实在不合。
很快,那些夫人上前讪讪请罪。她们便是对崔宣氏再不满,可到底摆到明面上就是错。
一场闹剧彻底展开。
姬聪不明白:“认个错就行了吗?”
“回头我杀了人,是不是去他坟前拜一拜就免了罪过?”
“崔韫,你可别信她们,我母妃说了,坏人就是坏人,可不会真的学好。”
此事,很快传到不远处的提督夫人耳里。得知此事后,她心下一凛。再得知那群嘴碎的夫人当中,有一个是她弟媳。当即将人给恨透了。
“我就知道那是个祸害!凭着一张嘴得罪的人还算少吗?偏不吃教训,回回仗着婆母疼她,便多次顶撞我这个主母!眼下更是得罪到阳陵侯府头上了。是不是下回敢去宫里闹事?”
“阳陵侯府是冲撞了太后,可这又如何?这天下是官家的天下,官家护着阳陵侯府,你看太后能将崔柏如何?”
换成旁人,抗旨可是要被砍头的。
可见崔旸得圣宠。
偏偏眼下二皇子当着所有世家夫人的面,扯了这块遮羞布。
“去,将此事告知爷耳里,阳陵侯再不看重宣殊予,也不会让人如此欺辱。只怕坏了两家交情。他心里也好有个成算。”
“是。”
“夫人,那边侯夫人怀里的猫将将茶盏都给摔了。”
提督夫人:?
很快,她没去深思这些,只以为是崔宣氏摔的。
“蠢妇害我!”
提督夫人暗骂一句。
颜家尚未分家,她为主母。弟媳犯的错便是她的错。刚要出面时,又存了个心眼。
“去,去请太夫人。”
“这……只怕太夫人……”
“婆母本就看不上我,我做的再好,也不及那惹事的蠢妇,既然如此,我凭什么给她出面?宣殊予与我非亲非故,却在我的宴席受了我颜府的辱,她凭什么给我面子就此罢休。她性子好是不错,可你当崔家子能轻轻放过?”
本不就是好差事,倒不如请老祖宗出来厚着脸皮摆平。
这边,气氛僵持着。
几个妇人苍白着脸,再巧舌如簧的一张嘴此刻也只是翻来倒去的几句。
——夫人,我们再也不敢了。
——侯夫人息怒,是我等鬼迷了心窍。
崔宣氏摸着雪团的头一顿,很快垂下眼眸。
恼吗?
恼。
可……人家说的确实事实。
她的确不如一个死人。
这么多年了,她为崔家诞下子嗣。柏哥儿都该娶妻了,她也没能让崔旸多高看她一眼。
她愣神时,雪团用脑袋萌萌的蹭她的手。她眨眼,不熟稔的再逗她欢心。
崔韫:“这些话就甭说了。”
“实在没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