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儿果然和男的纠缠不清吗?
卫国公仿若受不了刺激呼吸急促。
国公夫人更是快疯了。她本就不遭婆母待见,这些时日,外头的风言风语、婆母的刁难、卫熙恒的病情已让她精疲力尽。
“休要肆意造次。”
她刚出声,恭亲王妃便亲昵上前,没有丝毫架子的安抚。
“你啊,合该将心放宽心,儿孙自有儿孙福。”
恭亲王妃一发话,那些命妇也忙跟着劝。
是为了卫国公夫人吗?
不是,她们是做给尊贵的恭亲王妃看的。
“虽说这世风日下,实在不堪入目了些。可事实摆在这儿,但日子总要过,伱也莫气着身子。”
“这喜好男风是荒唐了些,这事偏又被我等撞上,自也会帮着隐瞒一二。这点,你大可放心。”
更有聪明的为了在恭亲王妃面前讨好道:“只是可惜了颜娘子,卫家既如此,也实在不地道了些,不若早早退了亲事,也好过蹉跎她一生。”
“诸位!”
卫国公的嗓音雄厚,似斥似吼。
“卫家一向不与别的府邸交恶,我卫策亦如此,卫国公府连年败落,可祖上的功绩也是无法湮灭的!”
“此事尚未有定论,光靠两张嘴,怎可将脏水全泼我儿身上!”
他黑着脸,死死盯着侍从:“你再说一次?”
“可得掂量这些!陷害主子,便是杀了也不为过,卫家对你可不薄!这些年你伺候也算尽心。但凡还有良心,你便收回先前之言,将实情告知。说!可是有谁逼着你如此?”
说着,他暗中给侍从使了个眼色。
只要侍从改口,一切还有回旋的余地。
姬霍翻了个白眼。
“卫老头。”
“都这样了,你还折腾什么?”
“难不成还有人费尽心思搞你儿子?”
姬霍踢着地上的石子,懒懒散散的没个正形。
“你当卫熙恒是谢珣,崔韫呢?需要人专门去泼脏水,毁名声?且去外头转转,你祖上烧香,儿子已是盛京的大红人了。”
“他不是什么香馍馍,你也说了卫国公府大不如前。谁吃饱了撑的,要去害他?”
“本世子后院小妾如云,一有钱就去喝花酒,我就是这么个德行。做了什么事,认便得了,何必一再的遮掩?你阖府上下也该学学我的担当坦荡!”
恭亲王妃保持微笑。
即便无名火冒起,可到底没去插嘴。只是无奈的同身边的世家夫人唉声叹气道。
“他是被我宠坏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这种话,我当阿娘的都没脸听。我是没法管束他了,只能回头让王爷动手收拾。”
“这卫国公年长于他便是长辈,可他偏偏如此,待此事过后,恭亲王府自要登门赔礼道歉的。”
世家夫人:……
刺激了。
她们不约而同的想起恭亲王往日的作风。只怕赔礼道歉那日,会站在卫国公府门外。当着围观百姓的面道。
——卫策,这事算本王对不住你。那兔崽子说的虽然是实情,可错就错在他千不该万不该戳你心窝子。
——你放心,他老实了!日后定然不敢再说你儿子玩男人的事了!不过,你家小子也怪有脾气,自己长的难看,找的男人也往丑里找。挺好,凑在一起不祸害别人。
——你这当父亲的,不若就成全了他?难得对上眼了。
这是道歉吗?这分明是去寻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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