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天下的男子都是一个德行。
她愣愣半响,后退几步,毫不犹豫的扯下玉佩。对着地面狠狠掷过去。
影五见状:救命!!!
她连忙扑过去接住。
“娘子。”
沈婳恼怒不已:“我不要了。”
玉佩不要了,人也不要了!
暗中的影一惊恐:!!!
而屋内的影十继续声情并茂。
听到熟悉的嗓音,崔韫眸光猛然一颤,手中的茶盏往下脱落,砸到地上,茶水四溅濡湿了衣摆,他却不自知。大步朝外而去,直直推开门。
还不等沈婳转身离开,腰身便被人拦住,天地一转,她就被人带着入了屋。
房门继续被关上。
影一吐出一口气,二话不说敲晕罗成峒派来的人。
“娘子过来,你怎么不提前告知一声?”
影五眼里还是女娘眼圈通红的画面。她心疼了,她护短了,她甚至忘了真正主子爷是谁了。
“衡州城娘子还来不得了?”
“我若告知,娘子怎会撞见这种事。”
“屋内的是谁?我是看错爷了,爷怎……唔。”
影一把她的嘴堵住。
屋内异常安静。
沈婳眼儿不眨的看着他。
崔韫心口一缩:“我衣裳还好好的穿在身上,莫瞎想。”
“我!不!信!你不过是没来得及脱罢了。”
女娘锁定角落的南湘。
她站的很直。
说的话却是带着刺。
“的确漂亮。不怪侯爷变心。”
崔韫深深的看着她。
“往左看。”
“我凭什么听你的?”
沈婳:“我——”
崔韫抬手,将她身子朝左转。
女娘的视线多了个被她忽视的人。
“这便是影十,他最是擅长口技和伪装。”
沈婳很呛:“你有影卫,你了不起。”
“与你说这些,是为了同你道,我不曾同旁人独处。”
沈婳情绪都酝酿好了。
然后告诉她,这只是个误会。
她抿了抿唇,固执的转回去。直勾勾看着南湘。
南湘继续瑟瑟发抖。
崔韫又把人转向自己。
薄唇动了动,这会儿语气平淡,俨然是对影十他们说的。
“还不走?要我请?”
影十同南湘撒开腿就跑。
屋内只剩下两人时,崔韫这才又道:“来秦楚阁亦非我之愿。”
沈婳没看他:“谁知道呢。”
“保不齐侯爷心里可劲偷着乐呢。”
崔韫:“我并非滥情之徒。”
沈婳陷入死胡同:“谁知道呢!”
“七个字说出来总是轻巧的。恶人还总说自个儿最是心善呢。”
“我心悦了一位女娘,与她私定终身,这辈子也只愿意应付她一人。想同她成婚,夜里睡在一处,醒来睁眼便瞧见她。我心不大,只能装一人,也只要她。”
“此事你可不能冤枉我。我清清白白更不能被判了死刑。”
沈婳:“好话谁不会说。”
崔韫眯了眯眼。
屋内变得安静。
沈婳气焰再度冒了起来。
“我就不同了。不久前也与人定了终身,可毁约的事我也没少干。”
“怎么不说话?”
崔韫沉默半响。
“我先缓缓,一会儿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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