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唤婢女入内给你擦身。”
她神智不算清醒,就念着不能让崔韫走了。女娘不撒手,闷闷道:“可我没抱够。”
说话间,吐字也不算清晰,可委屈显而易见。
“你来。”
崔韫喉咙发紧,眸色漆黑深邃。
半响不得回应,病中的沈婳很不高兴。
“你凭什么不给我擦?”
“你帮了我,下回我也好帮你不是?”
“这种事得讲究有来有往。”
“难怪绣娘都说我可怜。看来是不无道理的。”
她还要再说什么,就被堵住了唇,天旋地转间,身子嵌入柔软的榻上。
崔韫这次吻的很凶。日思夜想的人儿就在眼前,可抱在怀里,却仍旧抵不住思念。
一触即燃,还不够。
这样远远不够。
轻咬重嘬,喘息声落入沈婳耳里。
中衣跟着半解,他的手已没入。入手一片滑腻,仿佛也染上她身上的香味。
唇朝下。
是最敏感的脖颈处,换来她一个哆嗦。
‘‘咯咯’一声响,是敲门声。
倚翠听不到里头的动静,等了等还要在敲,门被里头的人打开。
是衣衫稍凌乱的崔韫。
药已煎好,厨房那边又做了两碗面,崔韫接过,再度将门合上。
等他走过去,浑身都烫的沈婳用被褥包裹着,颤抖的系上松动的小衣。
她微微蹙眉,那处被他摸着的有点痛。
沈婳想去揉,可见崔韫走进,她别别扭扭的半躺回去。
烧着的她,俨然忘了羞臊一回事,甚至伸长脖子。
“什么面?”
“阳春面。”
“你这几日得吃清淡些。”
他喂沈婳喝了药,又准备喂面。
女娘冷不丁来了一句。
“沈瞿今儿说要同你抢我。”
“你该有些危机意识的。”
崔韫险些将手里的筷子折成两半。
在他眼里,沈瞿不过是个将死之人。
他忍着翻滚的情绪,在女娘面前却仍旧是云淡风轻。
有人破窗而来,疾步而来。
“他焉配肖想你?”
“找死呢!”
“我竟不知,他胆敢存这种龌龊心思。”
谢珣刚至,就听这么沈婳所言,怒火中烧。
崔韫看上沈婳他也就忍了,沈瞿是个什么东西?
沈婳一见谢珣,想到前不久同崔韫的亲昵,便止不住的心虚。
“阿兄怎么来了?”
谢珣:?“我怎么听着,你不愿我来?”
他刚走近,就察觉女娘的不对。神色一紧。
“怎么又病了?大夫怎么说?”
崔韫淡声:“受惊所致。”
谢珣好似察觉看见屋内还有一人。
“衡州的事料理好了?”
往前沈婳在阳陵侯府也就算了,两人低头不见抬头见,可为何在衡州的人此刻在沈婳屋中!
为何屋内还没有伺候的奴才!
谢珣有点不太好。
“我既然来了,此处便用不到你了。”
他毫不犹豫下了逐客之令:“漾漾身子不适,那便不留崔侯了。”
说着,沉着脸不忘补充一句。
“莫一日到晚,就知道惦记情情爱爱。”
(到潇湘书院看更新)
谢珣翻白眼:服了,恋爱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