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看她的眼神也越来越灼热!
她察觉后,已经晚了。
她还得忍着。甚至给两人遮羞!
总算,外头有了动静。
派出去的管家踉跄跑过来。
“老爷!”
管家喘着气:“错了!”
明老爷倏然沉脸。他是不想出任何差池的。愿姐儿的肚子也等不起了。
管家面如土色,还不等他再言,一道清丽的女音幽幽而来。
“走这么快作甚!是身后有鬼催你还债么!”
她缓步而来,正费力剥着适才圆桌上抓的喜糖。
还不等她走近,就听‘哐当’一声。有人不慎砸了酒坛。
明老爷变了脸色,死死的盯着被她抱着的绣球,呆滞好半响。
“你——”
“这是你抢到的?”
沈婳挑衅的看着她:“昂。”
明老爷狠狠喘了口气,周遭的宾客也全看了过来,皆是愕然。
“怎么会是女娘!”
“胡闹,这不是乱了套吗!”
沈婳浅笑:“我见过不少招婿,多半是家中无郎君继承香火,又不想去旁系寻人过继,另一种便是女娘自立门户。”
“不论哪一种。都会看重样貌、长相、品性、功名……,赘婿也不是谁都能当得起的,总要有一方过人之处。再不济,也要女娘喜欢。”
“怪我见识浅薄,还是头一次见明家这般统统不看,统统不计较,只要求无家室,也不在意前可有原配,膝下可有子嗣。左右明家大气,养得起。说是盲目也不为过,哦,还有一点不能比明老爷年纪大。也是,免得回头女婿不像女婿,爹不成爹,这才真的乱了套,往日的日子,总不能比谁先闭眼不是。”
明老爷被她气的就差七窍生烟。劈头盖脸一顿斥责:“你是女娘,当时错了就该将绣球扔回去,坏我明家喜事吗?你担得起么!”
“便是街上的小乞抢着了,你明家也要押着拜堂的,定的规矩里头也没说女娘不许?如今怎么转头指责我。”
遇事向来少反省自个儿,多指责他人的沈婳皱眉。
“你这种人,又上了年纪。合该给自个儿积点德。”
“老爷!”
就在这时,明愿身边的婢子跌跌撞撞哭着入内。
“怎么了!不成体统!”
那婢女吓得哆哆嗦嗦:“娘子自尽了。”
明老爷眼前一黑,险些吐出一口血来。
“还不宣大夫!”
他再也顾及不了旁的,急匆匆就要赶过去。
明夫人畅快不已,可面上却不显。
她焦急的叮嘱:“找东城街的蒋大夫!”
这是嘴巴最严的大夫。
她擦了擦没有泪的眼角:“那孩子怎会这般想不开。她若出事,我可如何对得起早亡的姐姐?”
人群的骚动再也止不住。
“不对啊,这边的消息想必还没传到后院,好端端怎么想不开?”
“那女娘先前所言,细细斟酌也有一番道理。不说富商,便是那些乡下人,嫁女都是精挑自选,总觉得明家只要找个老实听话的赘婿就成。明家女娘也算金贵,年纪是大了些,可姻缘也不该这般糊弄。”
“别是明家女娘早就存了死志。好好的婚宴若转头成了丧宴,那可多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