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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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崔两府长辈请姬誊去主院商谈婚事,留乔姒等小辈招呼宾客。
沈婳扶着崔太夫人去了主院,她有意听,可辅国公夫人却怕女娘不自在,作势将她给支开了。
女娘慢吞吞的瞅那边老僧不动的崔韫一眼,他察觉沈婳的视线后,抬眸看过来。
她抿抿唇,小步小步往外挪。
刚出门槛时,还能听见崔宣氏温柔的嗓音。
“韫哥儿的意思是漾漾还小,再留几年才好,钦天监对着八字,也算过日子,最近的一个吉日是来年的七月,还有的是后年的三月。”
“我也觉得后年三月更好,来年七月赶了些,何况天热,穿着喜服坐着喜轿也难熬。”
沈婳走出去后,看了眼天色,不愿去前厅应付那些宾客,抄了小路,漫无目的的走着。
韦盈盈这次没来,在宫里安胎。还是七日前在小院里,生着闷气无处发泄,非要拉着沈婳她们几个夜跑,身体不适后诊出来的。
当时就有一个月的身孕了。
有了流产的迹象,韦盈盈也吓得不轻。
她正想着,就听前头不可抑制的哭腔。
“王爷怎么就要成婚了呢?我真是难过的紧。既然那个人不是我,我宁愿他孤独终老。也好过便宜了别人。”
沈婳认出来了。
这是重新被提拔,再度回盛京的琅琊王氏之女。
她身边围着人忙安抚。
“妤妹妹,你可别哭。要我看,沈婳是远远比不得你的。她就靠张脸。”
远处的沈婳毫无被冒犯的意思,她甚至心满意得的掏出小镜子,自我陶醉。
王迎妤闻言,哭声一顿。
她吸了吸鼻子。
“那倒也不是。”
“我觉得她很有内涵。”
众人:??
“你何处此言啊!她任性的很,行事也张狂,温国公府的金孙,前不久还被她收拾了一顿。”
王迎妤:“这不是好事吗?温国公府的金孙这几日规矩的不成。听说在学堂也认真。”
“王爷看上的人,自然不差!”
她的眼睛肿成核桃仁,皱眉都很困难,可不忘道:“你们没必要为了安抚我,就去贬低他人,如此实在没品了些。”
众人黑了脸。尤其身后传来一身轻笑。
看是沈婳,几人化为讪讪,寻了个借口离开。
王迎妤深吸一口气:“你放心,我是拿得起放得下的,绝对不再觊觎王爷。”
她努力搜索一圈。如今还未婚配,家世相当,又还未婚配的郎君。
“如今想想,袁太尉也是不错的。”
沈婳高贵冷艳的颔了颔首,她不愿多谈,转身去寻谢宜宁。
王迎妤也转身去寻袁少卿的踪影。
却不想兜兜转转,两人最后又会在小湖边碰上。
双双视线全都落在一处。
不远处,谢宜宁知书达理,盈盈立在一处,仰着头迟疑愧疚又无措的望着袁少卿。
“你还好吗。”
袁少卿眼眸湿漉漉的,面色苍白带着易碎感。满腹经纶的郎君此刻狼狈不已。衣摆滴着水,墨发凌乱。
“我……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