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的转身朝外而去。
崔韫察觉到外面的动静,在大夫诚惶诚恐的眼神下,他看也没看药方一眼,反倒取过纸笔,写下一剂药方,交到即清手上。
是润嗓子的。
他原想着放沈婳一马。可这大放厥词的女娘,迟早将嗓子给劈哑了。
即清恭敬接过,去开药。
“爷,那些卷宗可要送去刑部尚书府?”
崔韫:“不必。”
男子淡淡:“给姜兆送去。”
即清:“姜大人自该为爷分忧。”
抱着美妾的姜兆猛的打了个喷嚏。
崔韫出了药铺,就见女娘可怜兮兮的立在角落,见着他后,她一步一步挪过来。
“是药三分毒,为了身子着想,你无需进补。”
崔韫:“是么?”
“难道不是故意引我入内?”
沈婳的身子虚晃一下她恼羞成怒:??“没有!”
见她这般,崔韫拢起眉心。
“那倒是我想茬了,还以为你是特地为之,提点莫讳疾忌医。再以卫熙恒一事,以此警戒我。”
“那你还不扔了!”
“买都买了,总不能浪费才是。”
就崔韫先前的狠劲儿,他若喝了那还得了!女娘喉咙莫名的干涩。
她深吸一口气也不愿在街上和崔韫为了这种事争执。撇下他,直直朝刑部尚书府而去。
一路没再生波折,她以为崔韫没过来,可不想她前脚入府,他后脚就来了。
谢珣见崔韫手里提着的药,心下一咯噔。
“漾漾身子可是又不爽利了?”
崔韫淡淡:“这是我吃的。”
即清很快煎好药送来。
崔韫接过来慢条斯理的用玉勺搅动着药汁,等差不多凉了就要端起来。
沈婳眼前一黑。
这一喝下去,她得死吧。
明明该补的是她!
女娘抢了过来,在谢珣震惊的神色下,她仰起头来,咕噜咕噜一饮而尽。
谢珣:“你!”
沈婳哭丧着脸:“口渴。”
她没脸再待此处,可又死活不愿回阳陵侯府。正火冒三丈打算去七王府,将剩下的药全给姬纥灌下去。
可她没去成。
反倒被崔韫提着带去了王府。
两人都没在此留过宿。
王府内还贴满了喜字。每日都会有人过来打扫。
沈婳只觉得,她又当了回新嫁娘。
水沿着浴桶哗哗地往外溢了出去,水深火热间她只记得死死攀住崔韫的肩。
也总算明白了祸从口出四个字怎么写。
水凉了,她脑袋发昏的被抱起,去了榻上,他又欺压过来。
“还嘴硬吗?”
“不了。”
她难受的泫然欲泣,在跪伏榻上时,唇咬着细白的手。
不想再来。
“疼……”
她艰难出声。嗓音破碎。
“含……含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