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是什么屋檐都要爬的。
两人刚离开,反方向那边传来马蹄声,崔韫从大理寺回来。一身的寒气。
即清跟在身后,怀里抱着一叠案宗。是崔韫连夜都得处理的公务。要不是念着沈婳,放到往常,他是就在大理寺住下的。
回了院,崔韫没见到人。
“她呢?”
即馨福了福身子:“夫人刚出门不久。”
她小心翼翼觑崔韫一眼:“还让婢子转交一句话。”
“说。”
崔绒想起从即馨那里套的话,冷笑一声。
“她说,她今儿宿在刑部尚书府。让二叔你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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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婳刚到,意外的看向坐在屋顶上,眉眼风情万种的乐伽。她走近,就听后者娇媚道。
“就知道你多半会在。晚膳用了没,我带了烤鸡过来,亲手做的。”
听的沈婳酥了半边身子:“别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女娘在她将切好的肉递过来时,凑上去咬了一口满嘴留香。她猫眼儿一转:“你这样,姬纥得掏空吧。”
换来乐伽一顿。
然后,她听沈婳虚心求教。
“他都吃什么补的?”
乐伽看沈婳的眼神都不对了。
正要问话,就听底下激烈的争执声。
女娘取出一片瓦,往下看。
“你不应?”
承伯侯夫人穿金戴银,此刻面色却狰狞带笑:“你私底下同那些肮脏货色还没断来往,人尽可夫,凭什么不应?”
而她对面的攸宁郡主不见半点歇斯底里,只是用那种看腌臜泼才的眼神看着承伯侯夫人。
“婆母可敢将这些话,去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跟前说上一嘴?”
“若是觉得本郡主不配做你家儿媳,大可去官家那里让我和你儿子和离。当初嫁承伯侯府,我便不甘不愿,眼下,可不是非扒着你家不走的。”
攸宁郡主冷笑。她实在不知承伯侯夫人哪有脸面在她面前这般叫嚣。
嫌她不守妇道,可别忘了她的好儿子,和人妇苟且不止还弄出个孽种来!
承伯侯夫人气的险些晕厥。
“胡鉴平。”攸宁郡主看向一直在承伯侯夫人身后的男人。
沈婳这是第一次见承伯侯世子。
模样是人群中见一眼就能忘的,身高和其母堪堪平齐,背也不算挺直。此刻双手兜着。
听见攸宁郡主喊他,也不吭声。
“你我说起来不过半斤八两,我养男人从不遮着掩着,你却爱做偷偷摸摸的勾当。在外面你怎么花心我不管,可至少将嘴给擦干净了。”
“避子药的方子,别舍不得花钱买!”
攸宁郡主:“我若像你这般,只怕生了没有五个,也有三个了。”
说完这句话,她没理会这对母子脸色多难看。径直朝外而去,甚至跨出门槛时,扔下一句话。
“以后这种破事,别来找我,恶不恶心。”
气的承伯侯夫人拿起瓷盏就往地上砸。
“真是没法没天!”
胡鉴平:“这贱人就是这脾气,眼高于顶谁也瞧不上。不说她凭白生气。阿娘,姬诗敏那边你得帮儿子给个交代,这孩子还要不要!若不要,就趁着月份尚小,给她灌些落子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