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翠听毕,觉得也是。她轻步去香炉前。
“不用他给的!”
沈婳冷哼:“用我先前用的香。”
倚翠无有不应,无奈笑道。
“是。”
香炉熏烟袅袅。沈婳眼皮子越来越重。
可她却做了个噩梦。梦里的她,呼吸不顺畅,难受的大汗淋漓。
她好疼。
察觉不对的倚翠从外头进来,撩开幔帐。
“娘子,娘子。你可是不舒服了。”
沈婳醒来,眼睛没有焦距。
清醒后,梦里的痛感也如潮水般消失。
“闷的慌。”
倚翠拿起扇子给她扇风:“今儿的确比昨日热。”
“阿兄回来了吗?”
“回了。”
“那他怎么不来看我?”
沈婳眼儿一转。
明白了。定然偷偷摸摸去看萧姐姐了。
“这您可冤枉公子了。咱们公子一回府,就去崔公子那边谢恩了。”
沈婳一身的汗,就要沐浴。去盥洗室时,女娘揉了揉鼻子。
“倚翠,把香换回去。”
————
这厢
沈雉一身学子服,还没来得急换。
他生的和沈婳有五分相似。却不似女娘般娇憨精致,而是俊朗文雅的书生气。
在没有经历生离死别和失而复得,真以为崔韫良善的他,眉眼温润行了个大礼。
“不必。”
“崔兄莫拦我,理应如此。”
比他小一岁的沈雉万般激动。回程的途中就听来接他的小厮说了家里的事,他便久久不能平复心境。
别说是行礼,就连磕头他也不说二话。
“与你而言,只是举手之劳,可于沈家却是非同小可。”
“漾漾身子弱,自小娇生惯养,阖府上下都纵着她,可女娘却是好女娘,听说她与崔兄起了争端。回头我定去训她。”
“再此,给赔个不是。”
这些时日,崔韫虽在沈家,可都是独来独往。
眼下已是饭点。
沈雉弯了弯唇:“阿娘亲自下厨,崔兄今晚不如一同去主院用膳。”
崔韫正要拒可又想到女娘被他戳中心思,气急败坏的指尖发颤。
“那就叨扰了。”
到了主院,就见沈婳数着沈巍的钱袋。但她还嫌少。
“阿爹,我近些时日,手头紧的很。”
“还要多少,自个儿去账房支。”
“阿娘说我花钱大手大脚,这个月不让我支了。”
“那倒麻烦了,阿爹都听你阿娘的。”
沈巍笑,把人拉到身侧,可闻到那陌生的熏香。当下一沉。
崔韫入内听到沈巍问:“阿爹买来的香,漾漾怎么不用了。”
“我得了个更好的!”
说着,小女娘正要炫耀。
“可阿爹这回又给你带了,漾漾若不用,阿爹可得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