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反应过来,当下张牙舞爪:“是有人陷害我!”
崔韫应一声。
他冷冷淡淡瞥薛夫子一眼又环视一周。
“在场的看来都有嫌疑。”
这一句话,让人群再一次骚动。
“不是我!”
“也不是我!我方才和琉儿一起,可一直在后山。”
“那有谁离开过?”
“都在画画,那个不学无术的会去留意这些。”
不学无术的郑千喻慢慢的走了出来。
“徐清清性子孤僻,她是一个人占了一块地儿,没准就是她回来了。”
徐清清忙摇头。
还不等她解释,沈婳嗓音软糯。
“不是她。”
对上徐清清胆怯又感激的眼神。
“她没那个胆子。”
女娘也很后悔,那会儿犯困,明明有人走近了,可她半睡半醒间懒得睁眼。
郑千喻帮他一个一个排查:“张萩说口渴,去外头接了水。”
“我是出去了,可去后山小泉那边接了水。”
“那我不管,你就是离开了。”
郑千喻咄咄逼人:“你背后多次说沈婳坏话可见是有动机的。”
她这么一说,边上的女娘也开始怀疑。
“没准是她。”
“方才她是说沈婳最大声的。”
“人都是她推的,我就站在她边上,看见她出手的。”
沈婳:???
女娘冷冷一笑。
“好了,都到吃饭的点了,你们不饿吗?不用再猜了。就认定是她吧。”
张萩恼怒:“沈婳!”
“我只是推了你,别的与我无关。”
她也是为周芝芝叫屈,这才动手的。
“祸落你头上倒是知道急了?”
只是?
所以推了她,害她众目睽睽摔地,陷入尴尬的境地,就那么轻描淡写吗?
沈婳看向薛夫子。
“您快把这种城狐社鼠赶出学院,这件事学生就做主,就这么过去了。”
薛夫子眉皱的能连成一条线。
“够了!你真是——”
沈婳嗓音比他还高:“凭什么够了人我都抓到了。”
“还是说夫子就是看我不顺眼,能开除我,舍不得开除他人?”
“你若不喜我明说。”
“书院我可以走,但绝不是被赶走的,是我自己不愿意待了。”
说着,沈婳小心翼翼的觑崔韫一眼。
“怎么,我拦着你了?”
崔韫微微一笑:“想说就说,出事我兜底。”
这句话,不可否认,沈婳心里有点可耻的愉悦。
女娘抬着下巴:“那请薛夫子将我送的年礼还回来。”
“既然看不起我,怎么好意思收我的年礼?若只是一锭金子也就算了,毕竟我家里有的是钱,可那丝绸却不可多得,我可不想便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