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庖厨离此相隔甚远,共有五人,皆在准备午膳,各府陪同的丫鬟小厮,全在西厢房等着下堂。便是走动,也各自有人证。”
这些人都不可能。
沈婳慢吞吞的点头。
“徐清清不是,那就只剩下张萩和薛夫子了。”
听到这里,被怀疑了许久的张萩慢慢瞪大眼睛。原来,也不怪她被猜测。
她憋了许久,再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薛夫子。
要真要论,她还是喜欢老夫子多些。
老夫子教书也格外祥和平气,可薛夫子就比不得了。他每次上课,就逮着名列前面的那几人教学。
就好像她们这些人,都是不起眼的陪读。
原先,她还是很欢喜的。毕竟至少不会被点名站起来回话。
可这会儿越想越不对劲。
“薛夫子。”
张萩劝他:“您还是认了。”
“总不能做了坏事不说,而害了我吧。”
吵吵嚷嚷的,刘县官想喝止,可他是个会察言观色的,沈家女娘吃着点心,晃着脚看的正起劲。
刘县官有过一瞬间的恍惚。
他想,这沈家女虽然名声不好身体也不好,可命好。能得崔二公子这般维护。
也就生了些许心思。
沈婳和他小儿子年纪也算相仿。
若是回头当了他刘家儿媳,还愁什么?
周芝芝幽怨不已的看着张萩。
“你怎能怀疑夫子。”
这话,张萩就不乐意听了,尤其是周芝芝嘴里说出来的。
原先,她还万般维护周芝芝,可见好心当成了驴肝肺。说起来,也是为了她而错怪了沈婳。
“现在是我怀疑夫子吗?”
“我若不去怀疑他,那就轮到你们怀疑我了。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可他到底不是我亲爹,我凭什么认啊。”
她也难得说了一句,沈婳中听的。
“你若心疼薛夫子,不如就说是你怎么样。”
张萩为了证明自己无辜也开始口不择言。
别说是她,就连寻常百姓,见了父母官都是慌的。
她可不想坐牢,或者被打板子。
以至于这会儿怎么看周芝芝怎么不顺眼。
“也别说什么你没回来,有不在场证明了。你认下我就信,平时记性多好一人,怎么光这次就落了颜料了?”
“沈婳多次将你气哭,你心怀怨念,如此作为算是动机,也是说的过去的。”
周芝芝不愿意了。
她后退一步,缄默不言。
薛夫子心如死灰。
自从提到请县老爷,薛夫子的情绪就有过波动,崔韫从中窥出一丝慌乱和心虚。
崔韫走到他身侧随着他挨近,薛夫子不安到了极致。
头顶上侧的少年笑了笑。
“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找到借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