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蓉,赶紧的,你外公快不行了,要见你一面。”周亮拉着赵晓蓉就朝病房跑去。
赵晓蓉的心加速跳起来,一股热血急冲脑门,什么也顾不得了,就由着周亮把她带到了病房,病房里围了许多人,她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周老爷子,身上插着许多的管子,脸上扣着氧气罩,闭着眼睛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生命仿佛随时都会消散。
“外公!”赵晓蓉情急之下扑上去,眼泪不觉间已经流了满面。
紧紧闭着眼睛的老人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晓蓉,孩子,外公不能保护你了,外公要去找你外婆跟你妈妈了,你要好好的活着,有什么困难找你舅舅,他们——我都交代好了。”
“外公,您不会有事儿的,您不要多想,好好休息一定会好起来的。”赵晓蓉握着老人的手,能感觉到他的手上没有一丝力气。
浑浊的泪水顺着老人的眼角滑落,他用尽了力气看着赵晓蓉,似是想牢牢地记住这张面孔,又隐含了无限的不舍与眷恋,“孩子,别哭,外公会在天上看着你,你妈妈也是——”
说到他最疼爱的小女儿,周老爷子满脸悲痛,他阴郁了一辈子,心疼了一辈子。
“外公,外公,您别说话,好好休息,您不能离开晓蓉,晓蓉才刚到您身边,还有好多的事情不懂,您要教我。”赵晓蓉握着老人的手,情绪崩溃,却又不敢太大声。
蒋伊上前扶起她,“晓蓉,别哭了,你外公不会有事,别让他担心。你能回来,是对老爷子最大的安慰,你这孩子就是命不好,生活才刚刚好了就遇到那种事情,否则你外公也不会因为担心你——”
蒋伊的话没说完,可大家都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
如果赵晓蓉不出事儿,老爷子就不会急火攻心血压上升发生血栓。
“外公,都是我不好,是我让您担心了,是我的错。”赵晓蓉哭着说到,“外公,晓蓉知道错了,您就原谅我吧,快点儿好起来,晓蓉求求您了。”
老爷子艰难的朝她摇了摇头,“生死有命,晓蓉,这不是你的错,是你外婆想外公了,想让外公去陪她。外公——不能陪晓蓉了。”
“外公——”赵晓蓉感觉握着她的手垂了下来,挣开蒋伊一下子扑上去,“外公,您醒醒,千万别睡着,外公,您醒醒——”
“医生,医生!”
“让一下,让开!”
“准备心脏复苏。”
“一、二、三,开始。”
赵晓蓉依偎在徐少华的怀中,看着医生护士忙作一团,还有丁零当啷的药瓶与铁盒的碰撞声,心反而异常地平静下来,她知道——外公走了。
周家为周老爷子举办了丧礼,许多人前来吊唁,赵晓蓉身为外孙女,一直站在最角落的位置,周亮带着周琦跟周睿谢客,蒋伊也跪在老爷子的灵柩前,他们脸上挂着眼泪,与前来吊唁的宾客讲着寒暄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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