踱至窗前的玉钧邪,自从玉清妍这个丫头回去后,就一直站在原地,思量着。
这丫头说的也有道理,如果真是对方掠去,他们意图何为呢?
现在什么也不说,也不传出消息,说储君玉清寒在他们的手里,他们想要做什么?
这种情况下,还不如先发制人,湟雨镇便不再收回,给他们一个安生之地,再把清妍丫头嫁过去,以联姻的方式保得一世的安宁,公告于天下后,若残门一族再起兵,那就会不得人心,虽说这样做,有失弧月王朝的大国威严,可与自己的皇儿相比,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更何况现在,兵败、储君跳崖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国家已是受到了重创,还在乎一个虚名么?
可如果寒儿不在他们的手中,又怎么办?
寒儿到底在哪里呢?
玉钧邪左思右想之后,还是没有即刻做出决定,清妍这丫头虽在自己的心中没有太重的份量,可毕竟是自己的女儿,联姻关系到女儿一辈子的事情,玉钧邪觉得还是应该慎重才是。
所以玉钧邪暗中派人去湟雨镇察探。
一来想要知道残王似乎已经娶妻,毕竟玉清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虽说父女之间的感情淡薄,可也不能草率行事,毁了自己女儿一生的幸福。
二来想要暗中察探一下,玉清寒还在湟雨镇中的可能性有多大?
玉钧邪虽然没有即刻做出决定,可心已经被玉清妍说动了。
玉清妍回去后,就一直在等待着,等待着父皇的再次召见,玉清妍相信,父皇会被自己说动的,毕竟清寒哥哥在父皇心目中的地位,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如果能通过自己找回哥哥,也许父皇会记住曾有一个这样的女儿吧!
虽然要付出的代价,是一生,玉清妍却觉得无所谓,也很值得。
更何况,清寒是自己的哥哥,在自己和清羽两人面前,清寒哥哥所带给两人的温暖,玉清妍会一辈子牢记在心里。
能走出这个冰冷的皇宫,玉清妍还是欢喜的,哪怕以后的生活会很苦,也无所谓。
可玉清妍却将此事隐瞒着,谁也没有告诉,连自己的母亲和妹妹清羽也没有说,她们肯定会反对的,必定弧月王朝边界处的大漠,是一个怎样的环境,谁都知道,那里很苦。
湟雨镇中,夕月已经七天没有醒来了,残王衣不解带的守在床边,焦心不已,一天一天的过去,夕儿就是不醒来,残王的心也跌入低谷。
烈的婚事已经热热闹闹的办完了,可夕月还是没有醒来,本以为烈的婚事可以带来一些喜气,也许会让久睡不醒的夕儿醒来。
夕月不醒,残王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如果这是因为夕月为了阻止那场战争而施法,因为施法而耗费了自己的元气,残宁愿以后回到大漠的深处,安静的陪着夕月过完一生。
这些外在的城池不要也罢。
没有人能告诉残王,夕月得的是什么病?
残王府上的大门,除了那日烈成婚,残王才从那道门里出来,给烈祝贺。
其余的时间,便是大门紧闭,夜和烈想要进去,都不能,只能通过魏总管,知道里面的大概情况。
残王已经很久没有过问族里的事了,这些事,都是夜和烈两人商量着做完。
今日,夜和烈又来了,可大门关着,夜便跃了上去,跃上墙头,左看右看的找寻魏总管的踪影,看到从走廊里出来的一个熟悉身影,夜便叫到:“魏总管!魏总管!”
魏总管抬头一看,走过来:“夜将军,是你们啊!烈将军在下面?”
“恩,快说,今天醒来了没有?”夜一向是个急性子。
魏总管摇头,“没有,残王一天也只吃一顿,现在身体都开始消瘦下去了,可怎么是好?”
“夕月姑娘一点变化都没有吗?”夜追问道。
“变化?什么变化都没有,就像是睡着了一样,问题是不醒过来,”魏总管头痛不已,特别是劝说残王吃顿饭,真是比登天还难。
“魏总管,你去忙吧!残王的身体,可就交给你了,”夜叹了口气,跃下墙头,与下面的烈面面相觑,无言的离开。
里面的魏总管也是‘哎!’的一声长叹。
青泓王朝内,火焰云让王太医把脉后,王太医的一番话,让三人呆怔在原地,久久得没有一句话。
“皇上,请恕臣直言,皇上面色虽然与常人无异,可是从脉象上来看,已经中毒很深,大概有一个月以上的时间,这是一种慢性毒药,臣才疏浅薄,查不出这是何种毒,可毒素已经浸入五脏六腑,若找不出身体中的毒,就无法配制解药,臣恐怕……”王太医不敢继续说出大不敬的话,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