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是公孙白第三次杀人了,不再如当初那般惊慌失措,他抖落了一下枪尖的血珠,眼中露出兴奋和热切的激|情,哈哈大笑道:“谁能横刀立马,唯我公孙将军!”
公孙白刚刚得意洋洋的吹完牛逼,他的脸就变成苦相了。
两旁白影穿梭,呼啸而过,瞬间便将前面的敌骑淹没了,只听得见锋刃破入骨肉的咔嚓声和惨叫声。
这曲白马义从中,整体武力足足比对面的黄巾军高了5点以上,公孙白在裏面已经是最渣的一个了,人数又两倍于敌,再加上训练有素的配合,就如决堤的洪水冲向一片小秧苗一般,很快就要连渣渣都不剩了。
卧槽,给老子留点啊!
然而,等到他冲到最前的时候,却发现遍地都是黄巾军的尸体,仅存的几个黄巾军包括那名黄巾军斥候百人将,也早已被五花大绑了起来。
公孙白望着满地的黄巾军的阴森森的尸骨和耀眼的血迹,心中倒吸一口凉气。
不过片刻的功夫,一百颗人头就这么被收割了,而且几乎零伤亡。
白马义从,果然天下无双!要想争霸天下,无论如何得保存这只劲旅,千万别被麴义那渣渣率区区八百重弩兵给阴了。
众人等到背后的严纲率众奔来之后,复命归队。
白捡了一百多匹马匹,虽然其中有相当一部分马匹不足七尺,不适合为军马,但也算是一笔不小的收获了,严纲大大赞赏了风逸及众将士,又另遣一小队人马,驱赶着这批马匹回头送往背后的中军。
三千白马义从继续往东光城疾奔而去,一路上又扫荡了几小股斥候,这才浩浩荡荡的奔到了东光城下。
东光城,也算是渤海郡的高城大邑之一,城墙高达五丈,又有护城河接连漳水,水面宽阔而深。
城楼上,枪戟如林,人头攒动,不但垛堞上架满了弓箭,而且楼道上的滚石和檑木也是堆积如山。
更令公孙白丧气的是,根据几名俘虏所提供的信息,东光城中的贼军吸取了高城被破的教训,索性将几面城门的甬道直接用砖石堵死,根本是无懈可击。
再说,也断无用白马义从来攻城的道理,严纲一面令大军在城下安营扎寨,一面派人飞马回报公孙瓒。
……
呜呜呜~
悠远而苍凉的号角声在东光城下连绵而起,直冲云霄。
无数的北平军将士如同潮水一般从城楼下涌退回大营。
城楼上下,尸体堆积如山,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暮风吹来,使这已进入初夏的天气似乎变得寒冷起来。
嗬嗬嗬!
城楼上的黄巾军,眼见北平军鸣号而退,纷纷欢呼雀跃起来,更有不少将士拍着胸膛,仰天纵声咆哮,更有人脱下裤子,对着城下摇晃着黑乎乎的大屁股,甚至还有人索性解开裤带,对着城下撒起尿来,极尽羞辱之能。
北平军中军大旗之下,公孙瓒端坐在白龙宝马之上,面沉如水,眼中神色迷茫,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一连攻了两天,折损了上千兵士,毁坏了五十架云梯,就连号称万人敌的关羽和张飞也参与了攻城,依旧未能将城楼夺下。
城内将近十万兵马,简直就是杀之不绝,砍之不尽,北平军将士再勇,也无法杀光城楼上前仆后继的人潮。
“蓟侯,如此攻下去,恐怕得不偿失啊!”公孙瓒身旁的田楷道。
公孙瓒喟然叹道:“本侯何尝不知,只是那青州二十万黄巾援兵眼看不过十数日就要兵临城下了,届时若再汇合在一起,我等将难以取胜。更何况……回帐内商谈吧!”
公孙瓒没有说下去,身旁的严纲、单经等人却已忧心忡忡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