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旗漫卷,烟尘滚滚。
经过半个多月的长途奔袭,两万多北平军终于进入冀州北部易县地界。
一道白茫茫的河水横亘在众人面前。
严纲回头对公孙瓒说道:“蓟侯,前面就是易水了,易水过去就是易县城。”
正说话间,突然迎面疾奔而来一数十名骑兵,望大军而来。
严纲立即长刀一挥,背后冲出一队人马,向来骑迎了上去,两队人马相遇之后,又齐齐转身而回,奔到近前之时,却发现来者居然是公孙清率着数十名家将疾奔而来。
公孙瓒和公孙白等人不禁脸色大变。
只见公孙清穿越重重哨戒,直奔公孙瓒近前,激动地说道:“蓟侯,末将总算找到您了!”
公孙瓒惊疑地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公孙清急声道:“蓟侯,蓟城不能回了啊,据闻刘太傅已聚集十万兵马,只等蓟侯前来,便要加害!”
公孙瓒大惊,急忙问道:“可曾害本侯家小,你是如何跑出来的?”
公孙清道:“侯府一切照常,据末将打探,太傅言只杀蓟侯一人,余者不问。”
公孙瓒和公孙白齐齐的松了一口气。
果然是仁人君子啊,只是在这个乱世,当君子是很难存活的,怪不得在历史上公孙瓒会以区区数百人破刘虞十万大军。
公孙瓒脸上露出讽刺的笑容,沉声道:“迂腐之辈,也敢与本侯争锋?过河,日落之前赶入易城!”
……
公元192年农历2月底,公孙瓒得知刘虞聚集十万兵马,欲加害自己,不敢在挥师北上,而是在易县城中驻扎了下来。
然而易城虽曾为战国时燕国国都,但是终究年久失修,建筑残旧,令公孙瓒很不满意,于是在城中大兴土木,增筑城墙,重修街道,建造极其奢华的侯府。
同时派遣公孙清暗中接回蓟城中的全家老小,虽然在出城之时被蓟城守衞截留,然而刘虞坚持不为难公孙瓒家小的原则,竟然任由公孙清率众自行离去。
这日,公孙白与赵云自城外练枪回来,眼看时间离午餐时间还早,便纵马在城中四处溜达一圈,一边懒洋洋的晒着太阳,一边享受着城中的大闺女小媳妇们火辣的目光。
“再过几天,小薇就要接回来了……”他喃喃的自语,一向脸皮厚于城墙的他,突然脸色微微一红。
在这个年代,纳妾是不需要经过很隆重的仪式的,基本就是直接入洞房了,就像袁雪也是如此。
这就意味着,再过几天,他就可过上没羞没臊的日子了,至于远在黑山的张墨,还得等公孙瓒彻底稳定了下来,再选个黄道吉日,举行隆重的婚礼仪式,才能娶回来,只得等等了。
作为一个两世处男,在这个叫春的季节,难免会春心荡漾,心中怦怦直跳。
一路乱遛乱逛,不觉逛到了新蓟侯府工地前不远处,一阵哄乱声隐隐传来,公孙白心头一沉,催马疾奔而去。
只见工地之上,数十名北平军如临大敌,手执着明晃晃的刀枪正与上千名衣衫褴褛的民工在对峙,鼎沸的人声之中隐隐传来怒吼声,竟然是吴明的声音。
“你们这群狗兵,凭什么打人?”
“兄弟们,跟这群狗贼兵拼了,眼看就要春种了,我等却要在此累死累活的修宅子,要是误了春种,我一家老小吃西北风去啊?”
“混账,修不好蓟侯府,你等休想回去,十天过去了,你等居然连地基都未整平,如此怠工,休怪老子不客气!”
……
公孙白勒住马脚,往人群方向疾奔而去。
“让开!”随着一声沉喝,众北平军让出一条道来,公孙白缓缓而入。
“亭侯!”众北平军齐齐喊道。
“何事如此哄乱?”公孙白沉声问满脸通红的吴明。
“这群死贱民,消极怠工,白白消耗粮草,故此鞭笞,不想竟然闹起来,欲要造反!”吴明气呼呼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