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钉着马蹄铁的骏马带动着如雷的蹄声和漫天的烟尘,马背上的白马义从如同地狱里冲出来的白色幽灵一般,在王庭之内风驰电掣般席卷而来。
赵云一马当先,冲进了惊慌失措的鲜卑军人群,银枪挥舞,上下翻飞,一蓬蓬鲜血飞扬,一个个鲜卑人被挑翻在地。身后的白马义从紧紧跟随而来,一排排长刀大肆收割着鲜卑人的人头。
呜呜呜~
苍凉而悠远的号角声连绵不绝的响起,这恐怕是檀石槐建立弹汗山王庭以来,王庭第一次遭遇袭击。
多少年来,只有他们劫掠和杀戮汉人,何曾见到汉人反过来端他们老窝的事情。
匆匆聚集起来的鲜卑人还没有来得及站稳脚跟,就见一股雪白的滔天巨浪席卷而来,未及靠近,便已先射出了弩箭,有的鲜卑人刚刚跳上战马,便被弩箭射倒于马下,接着被践踏为肉泥。
一名领头的千夫长有点懵了,完全没反应过来,用鲜卑语大声喊道:“什么人袭击,什么人袭击!”
话音未落,一骑疾奔而来,龙当亮银枪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他未来得及招架,便已被挑上了空中,然后重重的摔落在地,咽喉处早已被透穿,鲜血喷洒了一地。
赵云杀死那名千夫长之后,马势继续向前疾冲,长枪不停的挑刺,枪刃过处,血肉横飞,马前根本无一合之敌。
群龙无首的鲜卑人,根本不能组织起有效的抵抗,只能任白马义从践踏和蹂躏,占地数里的王庭被白马义从杀了个对穿。尤其是那些乌桓辅兵,难得大显身手一番,出手格外的狠辣,只杀的王庭之内鲜血遍地,血流成河。
赵云调转马头,高声喝道:“凿穿,凿穿……”
恐怖的凿穿在王庭的营地中往返不停,遇到上马抵抗者立即冲杀,将整个鲜卑王庭变成了修罗地狱。
人群中的公孙白,开始还担心汉人被误杀,后来才发现城内很少见到汉人,偶尔见到几个汉人,都自觉的躲到一旁,举起双手,眼中充满极度兴奋之情,经过他们身旁之时,可以听到他们嘶声的叫喊“王师……王师……”。
很显然,作为奴仆的汉人,一大早就被鲜卑人赶出去牧马和捡马粪去了,留在城内的汉人极少。
凡是上马的鲜卑人,立即遭到无情的攻击和屠杀,在两千多白马义从的冲杀之下,群龙无首的鲜卑人最终彻底放弃了抵抗。
正午时分,战斗终于停止。除去战死的和逃走的,王庭之中被俘虏的鲜卑人足足有三万多人。
“高过车轴者的男子,全部赶出城外。低于车轴的男子和女人,可留在城内。”公孙白喝令道。
于是,一万多青壮男子被驱赶出了王庭,汇集在王庭之前的草原上,被一把把臂张弩包围在圆圈中间。
那些青壮鲜卑人终于发现这群袭击他们的魔鬼的装束,正是和传说中的那只当年凭二十骑击败他们鲜卑八百骑的白马义从时,终于彻底被震慑住了,虽然他们有万余人,而外围的白马义从不过一千余人,却无人敢再反抗。
叩嗒嗒~
随着一阵马蹄声,公孙白纵马与赵云和郭嘉两人缓步进入包围圈内。
一见到公孙白,几名衣着精美的鲜卑人立即疯狂的冲了上来,迎着公孙白跪拜了下来,呜哩哇啦的说着什么。
“他们说,他们是鲜卑的贵族子弟,希望能请亭侯高抬贵手,他们愿献出家中的财宝、牛羊和奴隶。”有人翻译道。
公孙白淡淡的笑了笑,对身后几名侍衞喝道:“挡在老子面前碍事,杀了他们!”
身后的几名侍衞立即疾奔而出,手中的长刀高高的扬起,那几名鲜卑贵族子弟立即惨叫着倒在血泊之中。
“住手!住手!”
一个少女从背后冲来,一面阻止绝望的鲜卑人的骚动,一边对公孙白大声喊道:“这位少将军,就算我们鲜卑王有冒犯过阁下,但是大汉乃礼仪之邦,岂可杀戮俘虏?赶尽杀绝,可不是大汉上国的风范!”
此女居然会汉语?
公孙白心中一动,却见此女大约二八年华,皮肤略黑,但是明眸皓齿,眉目如画,倒也极具风情,但是比起张墨和小蝶都要逊色几分。
他缓缓的纵马走了过去,白皙而柔美的脸庞,墨玉般的眼睛,却透着一股凌厉的杀气,他手中鞭杆朝她一指:“你是何人?”
“我是拓跋部落豪帅的女儿,鲜卑王子阿古木郎的未婚妻,我叫阿依慕。”
原来是阿古木郎的未婚妻,四周的白马义从莫名的被戳中了笑点,想起那被阉割的鲜卑王子,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公孙白也忍不住露出了笑意,细细的盯了一下阿依慕的脸蛋,突然回转身来,望向郭嘉,眼见这小子色迷迷的,轻轻笑道:“便宜你了。”
郭嘉嘿嘿低笑道:“须用绳子捆绑才行,不然要是捅我一刀就不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