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视线齐刷刷的朝大帐门口望去,只见一名身着华服的中年官员在一干将领的簇拥下,缓缓踏入大帐。
只见那中年官员脸色蜡黄,形容憔悴,脚下虚浮,赫然是大病之相,众人不禁暗暗心惊。
这扬州牧刘繇,明显身患重病,居然也硬挺着来了。
“刘繇,统率45,武力67,智力52,政治71,健康值39。”
“张英,统率71,武力72,智力36,政治42,健康值92,对刘繇忠诚度82。”
“陈横,统率70,武力68,智力38,政治25,健康值91,对刘繇忠诚度83。”
……
公孙白突然心头一跳。卧槽,刘繇不是应该在去年就病死了吗?居然因为自己的穿越带来的变化,多了一年的寿命!
“扬州刘繇,因贱躯染恙,故此来迟,还请诸位见谅。”
刘繇朝众人拱手之后,又朝曹操和公孙白躬身一拜,那声音嘶哑而低沉,明显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众人心中一阵恻然。
曹操急声道:“曹某不知将军身体不适,还请见谅。将军带病统军,曹某深感佩服,不如请将军先回营休息,留下部将代为商议即可。”
刘繇缓缓的在公孙白的下首坐了下来,强振精神道:“曹公不必客气,下官自知去日不久矣,只是希望能为我大汉社稷尽最后一次力,诛灭篡逆之贼,他日魂归地府,也好对列祖列宗有个交代。”
众人神色一阵凛然,齐声道:“将军真大汉忠良也!”
只有公孙白淡定的望着刘繇,眼中神色闪烁不定。
刘繇年方42岁,正是壮年,若是用命疗术将其恢复健康,不被人杀的话,再活个几十年不成问题。虽然孙策觊觎他的土地已久,但是像他这样的汉室宗亲,孙策还是不敢真的要他命的,最多只是抢枪他的地盘,如果有了刘繇在,孙策要想占据江东六郡,难度将大大增加。
对于公孙白来说,袁术称帝至少暂时不关他鸟事,他来的真正目的就是想想会会各路诸侯,同时寻找机会牵制曹操,不让其坐大。否则日后两人撕破脸皮时,对于公孙白来说,打曹操将会比打袁绍不知艰难多少倍。但是江东的孙氏,迟早也将成为一片黑马,雄踞长江以南,将成为公孙白日后一统天下的障碍,若是能用刘繇予以牵制,或许以后会好打得多。
想到这裏,公孙白计议已定,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就在此时,帐外又传来喊声:“成武侯、荆州牧、镇南将军刘将军到!”
喊声未落,一阵洪钟般的大笑声已在大帐口飘起:“哈哈哈……对不起诸位,刘某来迟了!”
紧接着,一名五十多岁的中年官员已大步流星的踏入大帐,身后紧紧的跟着四五名持枪披甲的将领。
“刘表,统率40,武力35,智力70,政治88,健康值87。”
“蔡瑁,统率75,武力68,智力76,政治77,健康值90,对刘表忠诚度80。”
……
公孙白心头微微吁了一口气,这次终于将汉末稍微有点实力的诸侯都见得差不多了,不过他对高调出场的刘表心头十分厌恶。
揣着个汉室宗亲的架子最后才姗姗来迟不说,那志得意满的神色,似乎他才是今天的主角似的,敢跟风华绝代的公孙骠骑抢风头的都是辣鸡!
眼见刘表最后在曹操的下首坐定,各路诸侯已然到齐,会议主持者曹操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曹操轻轻的咳了一下,全场立即安静了下来。
“袁术逆贼,犯上作乱,觊觎大汉国器,其罪当诛!诸位对朝廷忠心耿耿,齐聚寿春讨贼,曹某甚为钦佩。今日斗胆邀请诸位到此,便是为了协商破城擒贼之大计。如今天气已寒,若不能在风雪来临之前破城,则只能来年再战,恐又生了变量,让袁术那逆贼继续为乱。故此我等务必在两月之内,速破寿春,不知诸位有何妙策?”
曹操的声音虽然不高,却中气十足,令全场为之静寂。
帐内众人,神色各异。
刘繇则是脸色凝重,原本蜡黄的脸色显得更黄了;孙策则是浓眉紧蹙,虎目中神色闪烁;和曹操一向不合的吕布,则提着酒壶自斟自饮,面沉如水;至于刘表,则捋着短须,沉吟不语,眼睛微微朝上,望着大帐的顶部,一副莫测高深的模样。
公孙白自刘表进来时便看他不爽,总觉得他的神态过于装逼,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在刘表身后的一名中年将领眼里,公孙白更为装逼。
因为这货露出一副人畜无害、春暖花开般的傻笑,一手轻轻的摇着羽扇,一手端着酒樽,一双桃花眼四处扫视着众人,显得格外惬意和轻松,却又显得一副高人一等的嘴脸。
当然,这些都是刘表部将蔡瑁的感觉,我们风华绝代的蓟侯,必然是倾倒众生,谁敢觉得他装逼?
“我们有二十一万虎狼之师,乘胜而来,锐不可挡;而贼军屡次受挫,如今不过九万残兵败将蜷缩于寿春城中,士气全无,何愁寿春不破?依末将之计,不若由曹司空主攻北门,镇南将军和振武将军合兵攻南门,平东将军(吕布)与吴侯合兵攻西门,至于东门……不如交给公孙骠骑即可,也可稍稍牵制一部分贼军兵力。四路大军同出,四门齐攻,还怕寿春城不破?”
不等众人应答,镇南将军军师,蔡瑁已朗声侃侃而谈。
公孙白不禁微微变了脸色。
东门靠近淝水,门前地势狭窄,根本不适合驻兵冲击,而蔡瑁将公孙白的五千骑单独列为一门,而且还是不宜攻城的东门,弦外之音就是公孙白的白马义从只是个摆设。
郭嘉当即怒声呵斥道:“放肆!蔡瑁小儿,你不过微末之人,岂敢妄言军事,对蓟侯指手画脚?若无蓟侯之神兵,你等此刻还在淝水之东吹风,岂敢轻视蓟侯?还请刘荆州予以责罚之!”
全场一阵寂静,众人的视线齐齐聚集在刘表的身上。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刘表提着酒壶在自斟自饮,置若罔闻,似乎这件事和他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眼见刘表这副模样,蔡瑁神色更为狂傲了,哼哼笑道:“郭嘉,你又岂敢对刘荆州大呼小叫,发号施令?蔡某生平只敬可敬之人,至于庶子出身,欺世盗名,虚报功绩,蒙蔽圣上之辈,号称大汉忠良,却只带着区区数千人前来讨贼,明显不过敷衍,蔡某岂会敬之?”
蔡瑁这话一出,全场皆惊,这明显是直接衝着公孙白开炮了。
“放肆,岂敢欺辱蓟侯!”
赵云和文丑齐齐大怒,拔剑而出,直逼蔡瑁而去,就要将蔡瑁砍杀,而刘表身后诸将也齐齐拔剑而出,毫不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