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香楼。
每个城市都有酒楼,酒楼中难免会有一家最有名的。而最有名的酒楼往往都是经营多年的老字号,每间可以长期存在的酒楼,一定都有它的特色。
醉香楼的特色就是“贵”,无论什么酒菜都至少比别家贵一倍。
人类有很多弱点,花钱摆派头无疑也是人类的弱点之一。
所以特别贵的地方,生意总是特别的好,来的人一定都是有一定身份的人或者很有钱的人。
然而,今日的醉香楼却显得比以往更为不一般。整条街道已然被兵马把守,禁止闲人出入,所谓的闲人不止是寻常百姓,连几名公卿之子都被挡在街道口,不得进入。
街道口,突然马蹄声起,枪戟如林的曹军将士们纷纷让出一条道来。
“恭迎骠骑将军!”
两旁整齐的呼声之中,公孙白胯骑汗血宝马,在赵云和文丑以及一干白马义从的护衞之下,昂然而来,直奔醉香楼。
酒楼大门口,立着两排盔甲鲜明的曹营士兵,只见一名锦衣华服的中年人疾奔而出,迎向公孙白:“司空已等候公孙骠骑多时,请入内一叙。”
来者正是程昱。
公孙白示意众白马义从在外等候,率着赵云和文丑两人踏入酒楼之内,几名侍衞将三人领到一间极其宽敞的雅间门外,恭声道:“司空在内等候蓟侯,请两位将军在外等候。”
公孙白抬头望去,只见屋内果然只有曹操一人,已然起身迎向自己,当即不再犹豫,昂然大步踏入屋内。
曹操的武力不过72,只要一旦有变,他完全可一招制服曹操将其挟持而出。
曹操头戴嵌宝珠金冠,身穿绿锦罗袍,玉带珠履,显得神采奕奕,哈哈大笑着迎向公孙白:“蓟侯何故来迟,曹某已恭候多时。”
公孙白满脸嫌弃的神色,躲过曹操伸过来的双手,反客为主自顾自在当中的案几对面坐下。
曹操也不恼,紧跟着也在公孙白的对面坐了下来,笑道:“我与蓟侯相交已多年,却苦于无缘静坐畅谈,今日终得所愿。”
公孙白眉头微蹙,心道你若是有个貌美如花的闺女,或许我还有兴趣和她畅谈人生,至于你老鬼一个,有什么可谈的,老子又不搞基。
案几之旁,一个火炉之上,放着一个铜盆,铜盆之中的热水已经沸腾,正中放着一个酒壶。
曹操提起酒壶,给两人斟满酒,又指着案几上的几味珍馐道:“此皆乃中原名菜,蓟侯久居北地,难得一尝,可先动箸试试。”
公孙白神色不动,只是举起酒樽对曹操道:“请!”
曹操微微一笑:“蓟侯也请!”
说完举起酒樽一饮而尽。
公孙白不动声色的将面前的酒樽又推到曹操面前,然后从旁边又另外拿起一个空酒樽斟上半樽酒,然后再举樽对曹操笑道:“司空再请!”
曹操脸色一变,随即哈哈笑道:“蓟侯莫非怀疑本官在酒中下毒?”
公孙白眯缝起眼睛,淡淡地笑道:“像你这种拥有两块头盖骨的生物,本侯连你说的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会相信,何况是你的酒。”(作者按:公元后20XX年,后人在曹操墓中发现两块头盖骨,经专家鉴定,一块是曹操的,一块是曹操小时候的。)
曹操:“……”(可怜的曹操非但不知头盖骨为何物,连标点符号都不知是啥东西,只能表示无语。)
公孙白将酒壶盖揭开,确认裏面不是一半毒酒一般好酒的那种鸳鸯壶,将面前的酒樽中半樽酒洗了一边酒樽,这才倒满一樽酒,满饮而尽,嘿嘿笑道:“果然好酒。”
曹操满头黑线,尴尬地笑道:“蓟侯少年英雄,文治武功更是举世闻名,本官佩服。而蓟侯行事不拘一格,颇有游戏世间之风范,更令本官心折。”
公孙白嘴角露出一丝诡笑道:“孟德今日盛情相待,莫非邀请本侯煮酒论英雄?”
曹操神色大喜,这正是瞌睡遇到了软枕头,要嘛来嘛啊,当即笑道:“正是,不知蓟侯可知当世,谁为英雄?”
公孙白打了个哈哈,暗骂了一声曹操白痴,随即笑道:“淮南袁术,兵精粮足,奈何已为冢中枯骨;冀州袁绍,四世三公,门多故吏,麾下良将如云,谋士如雨,可惜早已沦为本侯刀下之鬼;荆州刘表,名称八骏,威震九州,其实虚有其名;江东领袖孙伯父,血气方刚,威震江南,却不过籍父之名;益州刘季玉,不过守户之犬;徐州吕布,有勇无谋;扬州刘繇,老实可欺;寿春刘备,欺世盗名;诸如张绣、张鲁、马腾、韩遂等辈,皆庸碌小人,何足挂齿?”
曹操越听心中越惊,很显然公孙白这一番话完全说到他心底去了。不,简直就是将他要说的话全部说了出来,按照后世的说法,明显是在抢他的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