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卑人败了!
败军大队当中响起了乱纷纷的呼喊声音,大多都是一个意思。
“鲜卑族完啦……没啦!轲比能都他娘的走了,还打个什么劲?降了罢,降了罢!大不了去给汉人为奴!”
凄凉的呼喊声中,大群大群的鲜卑人骑士翻身下马,将兵刃丢了一地,纷纷将身上衣甲解下。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等待着自己不可知的命运。这最后被圈住,没有从战场逃脱掉的鲜卑人军马足有七八万之多,黑压压的将一段河岸都完全遮满。
其间仍然有不愿意投降的,一名盔甲鲜明的鲜卑人将领,也不知道是哪个鲜卑部的贵族一脉,大哭着策马从乱纷纷的人群当中冲出,向汉军发起自杀式的攻击,结果尚未冲到面前,便已被数枝利箭射个透穿。
太史慈策马走在白马义从的最前头人身上衣甲,几乎被血浸染透了,这个时候他也收起了兵刃,就这样漫不经心的从鲜卑人大队败兵当中穿过。
胜利之后的将军,最享受的,不过就是此刻罢了。
太史慈长大的身子安坐在乌云踏雪神驹之上,摘下头盔擦着厮杀中从面甲缝隙当中喷溅在脸上的血痕。他看着那名自杀式攻击而被射而死的鲜卑人将领,在他马下,无数鲜卑人降军同样以复杂的目光看着他的身影。
直到最后,太史慈才摇摇头,冷笑一声:“谁让这场战事胜的不是你,而是我们?生死一线,只要援军稍稍来得晚一点,遭劫的便是我大汉的军马,是整个黄河以北的汉人!”
说罢他就转身大吼着招呼:“缴了他们的械,解下他们的马缰,一个个捆好!”
在太史慈的呼喊声中,汉军轻骑重骑都意气昂扬的轰然应诺,分出一队人马收拾这些溃兵,收拢战马,请点缴获。其余大队纷纷下马,牵马脱离战场集中列队。
太史慈喘了一口粗气,同样翻身下马。他转头朝着公孙白所在方向看去,就看见公孙白已经率着五千白马义从重甲骑兵,奔向了弹汗山王城,不觉露出欣慰的笑容。
他转身回过头来,对身后的墨云骑,高声吼道:“卸下重甲,随老子去追杀轲比能去!”
一队卸下重甲的轻骑离开战场,旌旗飘扬,朝着仇水河畔方向驰去。
……
弹汗山城,城门大开。
无数的将士策马蜂拥而出,然后整齐的排列在城门口两侧,紧接着赵云、郭嘉、颜良、文丑和管亥等将领纵马鱼贯而出,见到那匹汗血宝马已翩然而来,便又纷纷翻身下马,屹立在城门口正中,迎接公孙白入城。
公孙白和太史慈和一干亲衞将士的簇拥之下,策马而来,眼见得面前这般光景,急忙翻身下马,扔下手中的马鞭,疾步向前。
“师父!”
“魏公!”
师徒两人相见,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有太多的话要说,却什么都没说,连续数日的大战,生死一线间,恍如隔世一般,这时候已没有言语可表达这种唏嘘的感觉。
公孙白松开赵云的手,视线随即落到郭嘉的身上,突然笑了,笑得很诡异。
郭嘉也笑了,朝公孙白晃着那只受伤的手臂,绑在伤口上的被鲜血染红的白布也已然松开来,随风招展,如同一面鲜红的旗帜一般,在公孙白面前骄傲摇曳着。
“两个,杀了两个!”郭嘉满脸傲然的神色,随即又贼兮兮地笑道,“当然是偷袭的,本军师天纵之才,岂可一言不合就正面提刀砍人,那岂不是很丢面子?”
哈哈哈~
公孙白哈哈大笑,紧接着赵云、颜良、文丑、太史慈和管亥等人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公孙白笑毕,淡淡的朝郭嘉指了一下,这厮虽然仍装得十分壮烈的样子,但是却已然满血满状态,健康值达到100。
接着,公孙白又和颜良、文丑和管亥等人一一相见,又将视线落在众墨云骑和飞狼骑的身上,不觉心头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