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虎贲尚在犹疑之际,屋内一名侍衞望着窗外的战况,急声道:“校尉大人,楼下已被我军控制,不如跳窗下去,以免贼军拼命!”
燕八稍稍思索了一下,道:“好!”
李五急声道:“校尉大人先跳,我来断后!”
此时那名侍衞已掏出一副飞抓,铁爪紧紧的抓住窗沿,燕八也不推辞,沿着飞抓一跃而下,紧接着三名侍衞也飞速的跳了下去,而李五则推着阎柔退到了窗台边。
轰~
此时雅间的木墙被数十名虎贲精锐硬生生的推翻,木屑横飞,又砸在案几之上,砸的酒液和肉菜四溅。
就在那一刹那,李五手中的剑光一闪,将阎柔的人头一剑削飞,提在手中,那无头的尸身喷着鲜血摔落在地。
“阎将军!”一名虎贲头领睚眦欲裂,嘶声怒吼。
李五狰狞的一笑,一手提着人头,一手提着长剑,翻身出了窗户,竟然不用绳索,在空中一个鹞子翻身,稳稳的落在地上。
……
永乐宫,太子刘和尚在寝殿之内不安的等待着,不时的在屋内踱来踱去,显得十分焦躁。
对于他来说,今晚的行动太重要了!
掌控许都,生擒公孙白的妻儿,进而逼迫公孙白交出兵权,他将成为天下最有权势者,成为名副其实的大汉储君。而更重要的是,他隐隐感觉到,公孙白当年给他施予仙术治病的时候,没有全力而为,否则不至于辛苦耕耘了那么多年,只是产出两个女儿而已。更何况,这几年的堕落,他的身体愈发衰弱了。所以除了逼迫公孙白交出兵权,还要逼迫公孙白使用仙术全力替他治病。
正焦虑间,突然寝殿之外,喧哗声起,不知是祸是福的刘和,急忙奔出寝殿之外。
“殿下,大事不好了!”一名虎贲将领,披头散发,满身血污的赶到了永乐宫,“公孙府早有防范,鲜于将军率两千羽林骑攻打,却被敌军击退,鲜于将军被公孙府张氏所杀。小的特地前来通禀,请殿下须做好自保准备。”
刘和闻听,心头顿时凉了半截,如坠冰窖,许久才不甘心地问道:“万福楼那边,进展如何?”
其实,只要攻打公孙府失败,万福楼那边的战况已不重要了,最多只是斩杀燕八,公孙白损失一员将领而已,根本无关痛痒。
“万福楼那边尚不清楚,不过已有大队的城门守军往万福楼杀奔而去……”
话音未落,又有虎贲飞马来报:“启禀殿下,万福楼的战事失利,数百虎贲尽皆被城门守军射杀,阎将军已被斩杀。我方之行动尽在敌军的掌控之中,宫内必有内鬼啊……”
刘和失魂落魄的躺坐在软塌之上,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脸色苍白。
这一刻,他才深深的感觉到,不管公孙白在不在许都城,一切却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不只是许都城,包括皇城之内,也到处是公孙白的眼线,就是他的永乐宫,也暗藏着公孙白安插的间谍。当日所谋之事,只有他三人知晓,对手却提前布置的如此精细,除了窗外有耳目之外再无其他可能。
“将宫内所有人全部召集起来,本宫要将反叛者剥皮抽筋、挫骨扬灰!”刘和双目尽赤,嘶声吼道。
不一会,永乐宫中数十名宫女和宦官,被传唤到了寝殿之内。
“启禀殿下,魏三儿不知去向,遍寻宫中不见!”永乐宫中领头的小黄门急匆匆而来。
魏三儿,一个中年宦官,进入永乐宫中也有两三年了,却在这关键时刻失踪,情况已不言而明。
“搜,给本宫搜遍全宫,就算挖地三尺也要讲他找出!”刘和暴跳如雷,怒声咆哮道。
然而,不一会,那小黄门前来回报:“启禀殿下,魏三儿偷了殿下的令牌,已偷偷溜出宫门,往皇城西南大街而去,请殿下示下。”
狂怒中的刘和,气得顺手就给了那小黄门一记耳光:“示下什么,给老子派人追啊!”
那小黄门欲言又止,终究还是鼓起勇气,嗫嚅道:“小的亲自率人去追,奈何那魏三儿径直就进了国公府,小的不敢再追。更何况……”
刘和听得那小黄门进了国公府,脸色变得愈发惨白,脸上露出惊容,见那小黄门说话说了半截,又怒声喝问:“更何况什么?”
那小黄门低声道:“执金吾贾诩,以虎贲和羽林骑叛乱为由,已派缇骑将皇宫诸门围住,宫内宫外,均出入不得,那势头似乎要杀入宫中来……”
“什么?”刘和惊得魂飞魄散,“区区一个执金吾,他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