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在门口的白马义从,虽然都是身着胡服,其实胡服之下都穿着铝甲,敌军虽然千骑杀来,而且越涌越多,但是却硬生生的被五六十名白马义从堵在了城门甬道口,寸步难前。
也有人想从城楼梯道冲杀上去,控制城门绞轮,放下千斤闸门,结果更是无功而返。左边的梯道口是两名武力75以上的军司马手执百炼钢刀牢牢坚守,西域人刚一近身便被削铁如泥的钢刀劈成碎片;右边的梯道口则是文丑亲自坚守,别说来的是一些虾兵虾将,就算是马超前来在这种不利的位置下也不可能攻上来。
如雷而至的马蹄声转眼之间便已来到了玉门关西门口,赵云不再一昧在城门甬道口附近游走奔杀,而是长啸一声,一人一枪一马硬生生的杀出一条血路,突入了敌阵中央,直奔大旗下的血靡而去。
“挡我者死!”
赵云暴喝一声,沉重的银枪抡圆了再次重重砸下,一名西域军小校首当其冲被砸得筋骨寸断,当场七窍流血死于非命,赵云执枪手顺势一招横扫八方,又有六名西域军士兵被扫得横飞出去,空中拖出六道长长的血箭,人未落地便已气绝身亡。
眼眸充血的赵云,眼中只余下血靡一人。
他手拖着滴血的银枪,如魔鬼一般,一步步的铁靡逼近。
那血靡惊骇已极,退无可退之下,他只可嚎叫一声,撑起残存的勇气,舞刀向着赵云杀去。
狰狞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屑的冷笑。
两步之时,那铁塔般的身形忽然如影而动,手中的滴血的枪刃如血色的闪电从血靡脖颈处掠过。
接着,当血靡还没反应过来时,竟骇然的发现,自己的无头尸身喷着血雾倒了下去,紧接着无边的黑暗便已将他淹没了。
一招,毙敌!
赵云冷哼一声,再没多看血靡的尸身一眼,大步流星奔至那大旗之前,枪锋再度扫出。
咔嚓~~
巨响声中,那一面高耸的乌孙军大旗,就此被斩断。
主将被杀,帅旗被斩,众乌孙骑兵瞬间大乱,而此时公孙白已率着众白马义从主力大军滚滚涌进玉门关西门。
众乌孙骑兵彻底崩溃,纷纷回头奔逃,却又与迎头赶来的龟兹王子白浩以及他麾下的龟兹骑兵撞成一团。
这时,大队的白马义从已奔涌进了关内,与赵云的先锋军汇合在一起,又如同铁流一般向众西域兵马碾压而去。
兵马未至,弩箭已先行,随着公孙白的一声令下,成百上千的弩箭在神臂弩那强劲的力道推动之下,如同流星雨一般激射而出,那恐怖至极的杀伤力如同暴雨打梨花一般,瞬间射倒一大片。
数以千计的西域军纷纷向谷内撤逃而去,虽然这种撤逃已没有任何意义,因为在关门的另外一头已被公孙军的飞狼骑堵住,他们其实已成了瓮中之鳖。
嗷~
突然公孙军中有人发出一声暴喝,一骑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排众而出,疯狂的杀入溃军之中,直奔龟兹大旗之下的龟兹王子白浩,正是龟兹老王白芒的心腹之将洛陌。
那个被马超教训过的龟兹王子白浩,听到背后的吼声,惊恐的回过头来时,正见到洛陌已举起明晃晃的钢刀朝自己砍来,急忙举枪相迎。
咯~
那樟木所制的枪杆,原本坚若铁石,却被那道刀光所劈断,刀光突破枪杆之后,硬生生的砍在了白浩的胸前,将他胸前的甲衣狠狠地劈开,划透了骨肉,带血的肚肠瞬间流出。
百炼钢刀,公孙白亲赠的宝刀!
刹那间,白浩惊呆了,死死的望着那鲜血直冒的肚膛和挂出的肠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白浩的武艺和洛陌相差无几,却想不到对手居然拥有一把如此坚韧锐利的宝刀,一刀便已致自己于死地。
下一刻,洛陌手中的钢刀再次高高的举起,划过白浩的脖颈,白浩的人头便已与身体分家,提在洛陌的手中。
“为了大王和我的兄弟!”洛陌大吼道。
他的亲生弟弟在一年多前的那次宫廷叛乱之中,为了保护龟兹老王白芒,死在了白浩的手中。
血靡和白浩同时战死,众西域军愈发大乱,一路被众白马义从撵得鸡飞狗跳,拼命的往谷东狂奔。
然而整个谷道也不过十余里,很快众西域人便奔到了东门处,这才如梦初醒。前头的兵马已自知走投无路停了下来,后头的兵马仍旧在拼命奔逃,又互相撞成一团。
终于,众西域兵马逐渐安静了下来,纷纷下马弃械投降。
玉门关就此告破!
……
驾!驾!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