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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意一直很安静地站在旁边，等到病房里就剩下了他们两人，她才走上前，帮宋饶处理手背上的伤口。

他的手很冰，手背上还有很多细密的针孔，有些地方青紫了一片，但还是要继续挂点滴。

江意就感觉眼前的视线似乎模糊了几分，漂亮漆黑的杏眸不由泛起湿意，眼底很红，喉间像是哽咽着什么，让她说不出话。

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觉得很不甘心。

很不甘心，她喜欢的人要经历这样的苦难。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幸福的人有那么多，宋饶就不能是其中一个呢？

“怎么了？”

宋饶根本见不得她哭，每次江意一哭，他就会方寸大乱，无法理智地进行思考，进行下一步计划。

他很想把她推的远远的，不想拖累她，但是宋饶做不到。他这辈子的所有心狠，在她这里，只会溃不成军。

“疼不疼？”

江意轻轻摸了摸他的手背，没有给他继续打针。因为秦良泽刚才的行为，宋饶手背的针孔处，有些肿了起来。

“不疼。”

宋饶擦了擦她眼角的泪水，在她的额头轻吻了一下。

捧着她的脸的手，有些颤抖。

或许这个世界，只有她会为他哭，为他笑，还会那么那么地心疼他。这样的她，又怎么让他舍得放手。

即便残破不堪，也好想好想紧抓着她不放。

“江意，我没有以前那么好了，你还会不会喜欢我？”

宋饶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清冷的凤眸泛着微红，脸色寡白，很小声地问她。如果她说不会，他或许就舍得放手了。

“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