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棠雪回家的时候,拿着不少吃的,盐水鸭,牛蹄筋儿,速冻的小馄饨,还有卤鹌鹑蛋。奶奶还存着几个糯米南瓜,宝贝似的拿出来,像个推销员一样称赞南瓜有多好吃,非让她拎两个回去,棠雪囧囧地拒绝了。
棠妈妈去医院了,只有棠校长在家里,这会儿正在客厅看军事杂志。棠雪进门时,棠校长看了她一眼,在她发现之前,视线又迅速收回,装作很认真看报纸的样子。
棠雪把吃的东西都塞冰箱里,出来时在客厅看了一眼她爹,父女两人谁都不打算先一步开口说话。
然后棠雪在客厅里找到她昨晚放下的冰鞋,背着包又要走。
棠校长终于忍不住了,对着她的背影说道:“你干什么去?”语气还是不太妙,有一种想端又端不起来的蜜汁尴尬与僵硬。
“我去跟黎语冰私奔啊。”棠雪说。
棠校长皮笑肉不笑,“你去吧,去了,我拿你的嫁妆去买个养猪场。我养孩子不如养猪呢,又省心,还能吃肉。”
棠雪转过身,看着她爹,一本正经地说:“爸,您否定谁也不能否定我。”
“哦?”
“我是您和我妈生的,也是你们教育出来的,否定我,就相当于否定你自己,哦,还否定了我妈。”
棠校长哼了一声,“你这找人背锅的本事可不赖,”说着,放下手里的杂志,“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啊?”
棠雪放下冰鞋走过去,边走边说,“首先呢我感谢您能给我一个申辩的机会,我希望接下来的谈话我们都能保持冷静和克制,与此同时,彼此信任。”
“行了行了,赶紧说。”
棠雪坐下来,说道:“爸,您还记得我小时候有一次捡树杈,把头皮弄破了吗?当时黎语冰也在。”
棠校长目光放空,想了一会儿,点头说,“是有这么回事。你看见树上的喜鹊住窝里,觉得特别好特别羡慕,就想自己也搭个窝,所以就去捡树杈了……我没记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