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晚上,山谷里都在回荡撕心裂肺的惨嚎声。在萧援朝的命令下,强横无比的命令下,每一个都客串了侩子手的工作,用刀子对这些武装分子实施凌迟。当第一缕阳光来临的时候,几乎所有的武装分子都变成了骷髅。而试行部队的人从开始的呕吐与不适应,渐渐变得麻木,冷漠的看着满地的血肉,看着被高高吊起的骷髅。有的骷髅甚至还在动,没有死透,进行下意识的挣扎。“侯晓兰。”萧援朝叫着侯晓兰的名字。听到萧援朝的叫声,藏在山洼里装死人的侯晓兰狠狠打了个冷战,缩在那里死活不敢出来。当几名武装分子把她扛到山洼准备进行侵犯的时候,侯晓兰相当自然的干掉了几个人。虽然她想来声明自己不是战斗人才,可举手投足见杀掉几个杂牌武装分子还是绰绰有余。杀掉之后,她就窝在那里,惊喜无比的看着萧援朝横空而出。等到大局已定,准备兴奋的跑出来要跟萧援朝要牛肉干吃的时候,却看到令她一辈子都恐怖的一幕:凌迟。所以侯晓兰一直窝在山洼里,她觉得跟死人呆在一起都比看着武装分子被一刀刀割掉身上的血肉变成骷髅强的太多。本以为萧援朝已经忘记她了,可人家根本就没忘记自己,专门给自己留了一个。“侯晓兰晕啦!”侯晓兰发出恐惧的声音,重重朝地上一躺,发出短促而痛苦的声音:“啊!……”侯晓兰撞死,捏着拳头闭着双眼躺在那里。可惜刚刚躺下就被叮咚一把揪起来,拖着她走到萧援朝跟前。“侯晓兰晕啦,侯晓兰晕啦,侯晓兰晕啦……”紧闭着双眼的侯晓兰不停的嘀咕着,宁死也不肯睁开双眼。她是一个女生哎,女生怎么能干这种事?她不是战斗人才呀,这是只有战斗人才才会做的事!“睁开眼。”萧援朝对侯晓兰说道。“我不!”侯晓兰用力摇头。“睁开!”“不!”侯晓兰坚定的摇头,嘟着嘴发出快要哭的声音道:“萧援朝,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就是个贪吃鬼,你们干的事我干不了呀。咱们俩的关系可好可好了,我还给你配过保命药丸,看在好吃的份上,你就放我一马吧,呜呜呜……”侯晓兰发出呜呜的哭声,不停的后退,想要跑的远远的。可惜她的手被叮咚死死扣住,想跑都跑不了。叮咚的瞳孔散发着一抹别样的光芒,充满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残虐之气。不仅是叮咚,他们所有人的眼睛里都充满这股残虐,这完完全全都是受到了凌迟的侵扰。一个正常人,突然杀死一个人都会让自己陷入恐惧的噩梦之中,每天都会想起被自己杀死那个人的模样,每天都会想到自己杀人了。或许杀人是在盛怒之下,或许杀人在仇恨之下,可等到怒气消去,所剩下的就是承受。毕竟杀的是同类,不是一只鸡、一条狗。同样的道理,萧援朝他们知道自己杀人是必然的,心理也认可和习惯本身职业必须要杀人的事实。可怎么杀却又不一样,这种残虐的杀也是他们所无法正视的。但只要有一次,只需要第一次这样干了,承受住恶心、恐惧、紧张等等的负面情绪,以后就会习惯,然后把习惯变成正常。职业军人跟职业军人也有区别,某种程度来说,置身于战场的职业军人都得具备变态心理。因为战争逼得他们变态,迫使他们成为恐怖的代名词。“当你一刀刀把他削成骨架的时候,你会找到其中的乐趣。”萧援朝盯着侯晓兰紧闭的双眼,冲她说道:“如果你做不到,你就退出试行部队。”萧援朝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不容置疑。他很肯定的说明一点:如果你不肯按照我的方式变态,那就请退出。“呼”的一下,侯晓兰猛地睁开双眼,瞪着萧援朝道:“你想把我赶到哪里去?我的第一次都给你们了!”侯晓兰说的第一次是杀人,不是别的。依照她的思维,她本来是个多么天真烂漫的好姑娘啊,结果被人引诱的杀人了。从一个萌哒哒、天真开心的好姑娘变成了所谓的万人屠……回应侯晓兰的是一把染满粘稠鲜血的军刀,军刀的锯齿上满是肉末。“除非你现在晕死过去,否则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做跟我们同样的事,要么离开试行部队。”萧援朝转过军刀,把刀柄递给侯晓兰。此时此刻,侯晓兰就是一只被架在火上的鸭子,有种难以取舍的感觉。说真的,侯晓兰一点都不凶残,她是试行部队里唯一一个不喜欢暴力的人。她只喜欢吃,除此之外再也没有过多的爱好了。“你、你、你故意的,呜呜呜……”侯晓兰哭了,转过头冲都宝宝委屈道:“宝宝……”“照萧援朝的话做,否则我也保不了你。”都宝宝相当直白的冲侯晓兰道:“一直以来我都想着凶兵部队的核心是什么,直到刚才,我终于清楚这个核心究竟是什么。侯晓兰,你得清楚一个问题,凶兵部队的凶究竟从何而来。这是一支变态的部队,对待敌人永远变态残虐的部队。或许这种部队会受到许许多多人的指责,也许我们永远无法融入正常人的生活,甚至被同样的职业军人所鄙夷,但是……”都宝宝说的是一个事实,他们一直都找不到凶兵部队的核心定位。但现在找到了,他们得变态,得比任何部队都要变态。变态是心理上的,是行为上的。当这种变态形成之后,他们或许就会脱离职业军人的范畴,可这有什么不妥吗?没有,没有任何不妥,蓝色妖姬部队比他们还要变态。一群把党、把祖国和人民当成终生唯一信仰的变态,才是无敌的存在。任何英雄到了非得死的那一刻,他们的心理都是变态的,为国为民的变态牺牲取舍。也就是这种极少数人变态心理的牺牲,撑起了祖国的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