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冯局所说,韩渝是来打杂的。
由于坞墩没加工好,由之前的从慕尼黑中转去赫尔辛基,变成了从慕尼黑中转去阿姆斯特丹。
转运工作小组的四位领导正好也从圣彼得堡赶到了,在机场汇合,然后租了一辆车直奔承运潜艇的荷兰航运公司。
中远的李处长本以为公司会安排一个经验丰富的老船长过来,不敢相信派了韩渝这么个之前都没听说过的年轻人,感觉上级太儿戏,可远离祖国想提出换人既不现实也来不及。
总参装备部的两位校官和海军的陈大校虽然没说什么,但看韩渝的眼神却带着几分异样。
韩渝不知道怎么解释,干脆用行动证明自己能胜任。
赶到荷兰航运公司租的钢结构机加工车间,见到先期赶过来的两位国内船舶专家,看了下荷兰专家设计的坞墩图纸,问清楚荷兰航运公司拟定的装船方案,就换上从国内带来的工作服,先是看人家怎么加工,然后帮着打下手。
人家也懂英语,交流无障碍。
边干边聊,就这么成了朋友,今天下午更是在航运公司主管汉斯先生的鼓励下,独立操作机床加工坞墩所需的工件。
见韩渝跟荷兰人一起干得热火朝天,边干边谈笑风生,李处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刘工,小韩还会机加工!”
“我也没想到,懂技术挺好的,在这儿只有懂技术才能赢得尊重。”
刘工话音刚落,同为船舶专家的陈工就感叹道:“我们刚来时更意外,汉斯先生几分钟前还穿着西装,操作电脑给我们介绍坞墩的设计方案,转眼间就换上工作服,跟另一名工人开始拿起工具施工。车、刨、焊样样都会,还会开铲车、接电缆。没想到你们中远也有这样的人才,而且这么年轻。”
安卓苹果均可。】
承运潜艇的这家航运公司很小,只有一条半潜船和包括船长在内的十一个职员。
正在加工坞墩的不是普通工人,都是公司的主管、船长、大副、二副、轮机长和水手。
什么都懂,什么都会干,不过他们的收入也非常可观。
李处长没想到公司派来的小伙子竟用这种方式,并且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跟船方打成了一片,不禁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这时候,荷兰人干累了开始休息。
韩渝跟着荷兰人一起去休息区喝了一杯咖啡,吃了几块糕点,聊了几句,微笑着迎了过来。
李处长好奇地问:“小韩,跟人家聊什么了,聊的那么高兴。”
“聊在海上遇到的奇葩事。”韩渝回头遥望着正在开怀大笑的一个大胡子,补充道:“那位是轮机长,他晚上住船上,邀请我去参观。”
出国有纪律,几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未经允许不得私自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