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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点亮,照清室内的情景。
女子身上胡乱裹着外衫,似是后怕般泪眼朦胧,靠在男人怀中,紧紧攥住男人的衣袖。
付煜也只穿了里衣,刚刚情急之下拉回姜韵,放在姜韵臂弯的手还未收回。
一时之间,室内的情景有些混乱暧昧不清。
付煜听见了她那一声委屈,颇为没好气地觑了她一眼。
有什么好怕的?
今日是她守夜,这房间中,除了他和她外,难不成还有旁人?
这一顿,姜韵也终于回过神来,察觉到两人近乎纠缠在一起,一缕烧红从耳根直窜上脸颊,她手忙脚乱地从付煜怀中退出来,拉拢了外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她羞红了脸,窘得不敢抬头,声音轻微得让付煜几乎有些听不清:
“殿下怎么不等奴婢来点灯?”
眼前女子浑身透着股春色。
付煜没说话,他起身时,听软榻旁没动静,猜测她睡得熟,索性懒得吵醒她。
付煜眸色凉凉地扫过姜韵,可谁知晓,某人不识好人心。
外间的奴才听见动静,忙敲了敲门:“殿下,可要奴才门进来伺候?”
看着似鹌鹑般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的女子,付煜心知是指望不上她了,对外间的人随意应了声。
姜韵稍惊,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自身,方才松了口气。
虽有些凌乱,却尚说得过去,不会叫旁人多想。
在外间等候的是刘福,领着奴才进来伺候付煜夜起,刚进来,看见姜韵垂眸站在那里时,刘福还有些不解。
这姜韵姑娘不是在这儿吗?
可他不敢乱猜殿下的用意,没敢多看姜韵,伺候完付煜净手就忙忙退了下去。
姜韵觑着沙漏,数着时间,大致还有半个时辰就近卯时了。
她心中泄了口气,知晓今夜是如何也睡不踏实了。
姜韵等了片刻,待床榻那边没了动静,她才吹了灯回到软榻上。
只是这次,她没敢熟睡,待卯时伺候付煜起身后,她盯着付煜去上朝的背影,心中不断祈祷,日后可莫要让她守夜了。
辰时左右,姜韵才知晓,昨日在前院哭闹的的确是秋冬。
秋冬回来后,就知晓前院容不得她了。
当下,秋冬就吓得哭了出来,直嚷着是雅鹊姐姐让她出府,她不敢不从命。
铃铛吓得脸色稍白:“姐姐昨日在殿下跟前伺候,没看见张公公命人将秋冬拖出去的场景。”
秋冬磕得头皮都破了,脸上蹭了血迹,可即使如此,也没叫张公公心软。
铃铛倒不是对秋冬有什么心软,只是有些见不得那场面。
姜韵收拾着付煜内室的床榻被褥,听言,似对秋冬的遭遇有些同情地轻叹了声,遂后道:
“不管如何,秋冬的的确确误了差事,导致许良娣小产,只是将她驱了前院,送回中省殿,已经是殿下的格外恩典了。”
当朝,所有王府伺候的奴才都不是由王府亲自采选的,而是建府时,由宫中的中省殿一并挑出来的。
被送回中省殿的奴才,素来皆没有好下场,这也是秋冬害怕得求饶的原因。
听见姜韵提起殿下,铃铛打了个冷颤,忙忙点了点头:
“姐姐说的是。”
雅鹊被送回中省殿后,这前院的大丫鬟就少了一个,姜韵刚用过早膳,就被刘福公公告知,她顶上了大丫鬟的位置。
姜韵一进前院,处处就和旁人不同。
这职位由她顶了,旁人根本不觉得出乎意料。
今日殿下回得晚了些,就由姜韵来整理付煜居住的寝室,毕竟姜韵还顶着丫鬟的身份,不可能和主子一般什么事都不做。
说是她整理,其实只有床榻是她亲自沾了手的,其余的,皆由底下的人忙活了。
姜韵不着痕迹地扫过铃铛一眼,眸色稍稍暗了些许。
她入府时间太短,在这府中根本没甚心腹。
铃铛是张盛公公拨给她的,说是互相帮助,其然她们皆心知肚明,铃铛就是跟着她伺候的。
姜韵没去想,这是谁的吩咐。
姜韵想在府中培养一个可以信任的人,那铃铛绝对是首选。
可叫姜韵犹豫的是,这铃铛身后可有旁人?
姜韵倒不觉得,这能进前院内室伺候的人会是旁院中的眼线,她纠结的是,这前院的小丫头说多不多,可说少也不少,怎么张盛就单单指了铃铛给她?
姜韵按捺住心中的急切。
叫一个人忠心,最快的无非是两种办法,一是施恩,另一个就是手中有其的把柄。
她眯了眯眸子,总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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晗西苑。
李侧妃站在楹窗前,手中持着剪刀,对着盆栽细细修剪。
身后安铀垂着头:
“主子,奴婢查过了,雅鹊身后的确没有人,她最近也没有和旁院中的人接触过。”
什么皆没有查到,办事不力,安铀说话不免有些不安。
李侧妃修剪枝桠的动作一顿,稍侧头,轻慢地扬眉:“一点问题都没有?”
安铀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倒真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