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过几天要上海岛。”
“嗯。”恩窈伸手打开右侧地储物盒,果然看到了一个白色的小药箱。
“本来,我前阵子刚去过了,是不用去的,可是某些该去的人要休婚假,若是没人顶上,那可就休不成喽……”肋
“你就直接给你脸上贴金箔不就行了。说这些有的没的。”恩窈没好气的说。想哼一声,怎奈鼻子的状况不允许。她别扭的打开薄荷膏。
孟豆豆笑,道:“我是想说,你也知道海上的事,说不准……我要一去回不来了……”
“孟豆豆你闭嘴。什么都乱讲。”恩窈正挑了一点儿薄荷膏在指尖上,这一下子没抹准,一下子摁在了唇上,她忍不住骂了一声——她发现孟豆豆这个家伙随时都能说出让人心惊肉跳的话来。“快摸木头。都胡说八道些什么。”她心烦意乱的抽了纸巾擦嘴巴,擦的有点儿狠,嘴唇上火辣辣的。
孟豆豆好像心情反而很愉快,“我不是胡说。巡岛回来之后,我又得上医疗舰。这次医疗舰会参训夏季海训,七月开始。恩窈,也就是说,我得到九月份才能自由活动。”
“嗯。”
“这两个月我都不能对你实行盯人战术,你叫我怎么安心啊。”孟豆豆不笑了。
“孟豆豆。”恩窈将车窗降了下来。伸手出去,雨点打在手腕上。镬
“啊?”
“你老老实实该干嘛干嘛去吧。”恩窈的手已经湿了,她的指尖弹着水珠。
孟豆豆好一会儿不说话。
她也不说。
安安静静的,就那么停着。
心裏平和的要命。
平和的让她有点儿……灵魂出窍的感觉。
“恩窈。”孟豆豆的声音有些梦幻。
“……”
“我……”
恩窈就在这时拿下了耳机。
有人在敲她的右侧车窗,恩窈看过去,是个穿蓝色登山服的男子。恩窈眉头一皱。忽然耳后一阵凉风,她心裏一个“不好”的念头闪过来。她素日反应还算机敏,此时已经料到事情有变,她急忙躲闪,怎奈车中空间有限,她的手刚刚摸到车匙,一管乌黑的枪口已经顶在了她耳后……
实验室里,林方晓看着白春雪,好像要从她的脸上看出点儿什么来。白春雪泰然自若的吃着一大碗冰激凌,并不打断林方晓这种看似“神游”的状态。她了解林方晓此时大脑转的跟离心机似的。
林方晓过了一会儿开始喃喃自语:“……你上次说这个药是抗抑郁的……和音音是躁郁症,她的药怎么会是这个……除非有人给她换了……药不对症,她的病情就只有更严重……”林方晓站起来,在实验室里踱着步子。
往前走七八步,再往后退七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