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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她们的时候,我有点儿惊讶。

丁楚楚在我身后推了我一把,那两个女生后退了一步,像是很害怕我一样。

“还不道歉?”丁楚楚站在我身后,冷冷地说道。

我记得当时推我的女生叫婷婷,拉她的女生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一直挽着婷婷的胳膊低声说着“对不起”。

婷婷也不看我,一直看着别处,淡淡地说:“很抱歉推了你。”

我不想跟这些人有过多的接触,所以,道歉与不道歉,我根本不在乎。

我没有搭理她们,拉着丁楚楚的手就走。

走至一半,我停下来,不解地问:“你是用什么法子让她们道歉的?”

丁楚楚以一种自豪的口气说道:“那个叫婷婷的,她妈妈有个特别好的朋友在教导处,我只是搜集了一些她见不得光的事情,威胁了她一下。这个叫婷婷的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妈。”

丁楚楚为我打抱不平的心情我十分理解,但我不想将自己的生活圈子变得太复杂。以前,我的世界里只有林小轮一个人。

我说:“楚楚,我跟她们不熟,也不想有什么交集,所以你以后不要再为我打抱不平了。我很感激你这么在意我,可我只想有一个简单的圈子,有你们就够了。”

丁楚楚看了我一眼,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她转身走进菜市场,说:“秦乐,你变了哦。”

变了?是吗?

变了也好,人要知足,才会幸福,渴求越多,就会越累。

我忽然明白郭路说的那句话的含义了,才一个林小轮而已,我的心就已经如此疲惫不堪了。

当天晚上的所有菜全部是丁楚楚和林小轮亲自掌勺的。我和郭路坐在客厅里玩扑克牌,厨房里时不时传出丁楚楚和林小轮的笑声。

郭路用牌弹了弹我的额头,不满地说:“喂,乐乐,专心一点儿。”

我“嘿嘿”笑了几声,继续跟郭路玩牌,但是,我的注意力仍旧会有意无意地飘向厨房,飘到林小轮的身边。

林小轮像是故意的,故意把丁楚楚逗得哈哈大笑,直到丁楚楚娇羞地说“你不要这样嘛”,他才满意地停手。

如此戏码第五次上演时,我终于坐不住了,扔了手里的牌,指着郭路说:“人家两个人在厨房里忙得不可开交,我们却在这裏玩牌,这样真的好吗?”

说完,我起身走进厨房,挤到丁楚楚和林小轮的中间,挽起袖子说道:“我帮你们吧。毛爷爷说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不能坐在外面等着吃现成的,这样我会于心不忍的。”我一手拿起菜刀,一手要将林小轮面前的水盆里的藕捞出来。

林小轮快我一步将藕从水里捞起来,夺过我手里的菜刀,说:“我跟楚楚还是比较希望伤患能好好休息一下。”

“林小轮,从小到大,你哪次看见我受点儿伤就生活不能自理的?”我对林小轮的话表示很不满。

林小轮一听我来劲了,伸出手在我面前掰起了手指:“你7岁那年用针线缝补你的小熊,在食指上扎了个小口子,你就哭着说你要死了,要我好好哄你,给你买好吃的;你8岁那年,学骑自行车摔下来,我接住了你,你的膝盖只破了点儿皮,你就说你瘸了,要我背你回去……你生活不能自理的事多了去,我就不一一列举了。”

我的脸涨得通红,恼怒地嚷道:“林小轮,你记得这么清楚,会让我误以为……”话到嘴边,我及时咽了下去。

“以为什么?”丁楚楚在我身后问道,语气里充满了好奇。

林小轮接过话茬,继续教训我:“以前你小,爸爸妈妈又经常不在身边,所以我才惯着你、宠着你,可你现在是个大姑娘了,是个成年人了,很多事情不能再任意妄为了。”

“用不着你教训我。”我气闷不已,转身走出了厨房。

郭路坐在沙发上,把牌排成两排,淡淡地说:“等你啊。”

“我不想吃饭了。”我收拾好自己的包,准备夺门而出,林小轮方才说的话就像炸弹一样在我脑子里炸开。

为什么成年人不能任意妄为?

成年人之所以称为成年人,难道就是比未成年人懂事吗?可是,18岁和17岁明明也可以只差一天啊。

我到底要怎样才能做到你口中的懂事呢?

我的思绪万千,剪不断,理还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