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很模糊,让我不明白她想要表达什么。平时说我不够坦诚,结果自己也话不着调。
虽然我表面上对丁楚楚的行为不屑一顾,但心裏莫名地有些担心。当时话说得那么重,我又该以怎样的方式去问她?就算回应了,她也不会告诉我“决定做这件事”的“这件事”到底是什么吧?
我叹了口气,罢了,一切顺其自然吧。
在学校过了一周,我也没有见到林小轮,他和丁楚楚一样,似乎凭空消失了。
周五,在回家的公交车上,我拿着一直没有机会还给林小轮的白衬衫,心莫名地揪紧,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回到小区楼下的时候,我无意间看见了林小轮家的信箱开着,我习惯性伸手进去一摸,触到了一封信。我拿出来一看,是从洛杉矶寄过来的。我跟林小轮这么熟,也不知道他在洛杉矶有什么朋友或者亲人。
我也没想太多,带着信封先回了家,然后将它和三年来写的信跟衣服一起打包,打算和林小轮来一个了无遗憾的告别。
我像个英勇无畏的战士一样踏上征途,却奈何还没到达战场,敌人就已经击退了我的军队。
替我开门的不是唐阿姨,而是林叔叔。多日不见,林叔叔的鬓角白了不少头发,人也瘦削了不少。
见到是我,林叔叔招呼我进去坐。我一进门,才发现屋子裏面空荡荡的。我抱着一大堆的东西,问:“林叔,阿姨和小轮呢?”
“哦。”林叔叔帮我倒了杯白开水,说,“你阿姨和小轮他们前些天去美国了。”
“去美国?”我心裏震惊不已,猜测道,“洛杉矶吗?”
林叔叔诧异地看着我,问:“你怎么知道?”
我忙把东西放下,然后将刚刚在信箱里拿到的信递给了林叔叔。林叔叔拿过去一看,确定没有拆封,然后对我说:“乐乐啊,你是不是要给小轮送东西?你放在他的房间里吧。”
“嗯。”我应道,抱着衣服和信件,进了林小轮的房间。
房间里很干净,东西都摆放得整整齐齐的,就连床铺都铺得整整齐齐,一点儿睡过的痕迹都没有。我打开林小轮的衣橱,裏面少了几件衣服,其余的什么都没有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