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mall>如果故事在最后都要有个结局,如果雨过一定会天晴,那么,我们为什么还要去读那个故事,还要去等那一场雨?是为了得到一次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体验,还是寻求从来没有过的刺|激?人总会去追求自己没有的,而遗忘了本身所拥有的,多可悲。</small>
3月的天津,严寒还没有散去。
郭路端着给我泡好的咖啡,小跑着坐到我对面,说:“我自己泡的,尝尝?”
我皱着眉说:“我是个粗人,不太会品尝咖啡。”
郭路接过话茬:“这么巧,我也是个粗人,不太会泡咖啡,所以你将就一下。”
“好吧。”我抬头,故作大义凛然地端起咖啡啜了一小口,感叹道,“嗯,不错,味香浓醇,好。”
“好假。”郭路毫不客气地戳穿我的谎言,挠了挠头,“虽然只是约你出来喝咖啡,但是恰好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你说吧。”我摊摊手,丝毫不介意。
郭路也不跟我客气,说:“8号是你的节日。”
“哦,原来我是妇女了。”我应道。
郭路笑了笑,继续说:“也是‘红色协会’创办两周年的纪念日,我向艺术系申请了使用演播厅,还拉了许多赞助,到时候晚上会有一个活动,有舞蹈、歌唱等表演。”
“你想要我参加晚会表演?”我问。
“不。”郭路晃了晃食指,“想要你帮忙画幕布。”
“多少钱一天?”我的手指在桌面上敲着。
郭路笑着说:“没有钱,但我可以给你一个愿望。”
“成交。”我一拍桌子,豪气万丈,顾不得火辣辣的疼痛感从掌心传了过来。
郭路要我画的幕布说是要传达一种“人与自然”的感觉,我把大概的构思和郭路说了一下,他表示赞同。幕布内容大概就是:少女穿梭在林间,百鸟停在她的周边,意境简单又明了。
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我还是挺佩服郭路的,居然能把“红色协会”做得这么优秀。
帮忙的人把幕布拉平挂在墙上,我踩着木梯在幕布上勾线上色。郭路在下面一边指挥着大家有条不紊地进行工作,一边小心地扶着我脚下的木梯,生怕我一个不小心踩滑了。
我忍不住笑道:“锅炉先生,你别瞎紧张我了,我这边没事的,你去帮他们吧。”
“不行。”郭路直接拒绝了我。
“乐乐啊,你就不懂了,郭路学长这是爱护你,多好的男人啊。”旁边一个小女生忍不住羡慕地说道。
“就爱说实话。”郭路笑着说,“去忙你的吧。”
“好!”女生笑嘻嘻地应道,像只欢快的小鸟一样在场上到处跑。
我举着的手有点儿酸,问郭路:“锅炉先生,你以前也是学过画画的对吧?”我好像记得某次郭路提过自己小学时候学过画画。
“那都不算,小孩子玩玩而已。”郭路对于自己没信心的事情一向有点儿羞涩。
我才不管他会不会,说道:“那你上来给幕布上面的部分上色吧,我够不着,你去搬架木梯过来。”
郭路见我涂颜色涂得很吃力,便去找了架木梯搭在我旁边,爬上来给我搭了把手:“对了,乐乐,我才想起来你怕高的,没关系吧?”
我愣了一下,幽幽地说:“你不说就没事。”
“抱歉。”郭路咧嘴一笑,然后低头按照我说的调好色,涂上我够不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