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林小轮把我从他的床上赶下来,我心裏耿耿于怀,原本是缝个小人儿诅咒他的,结果缝好之后,我就把小布娃娃送给林小轮了。
我把小布娃娃从小区的垃圾堆里捡起来,一脸羞红地给林小轮,说:“这个啊,我缝了一天一夜,手上扎了8个小洞,送给你。”
林小轮捂着鼻子嫌恶地说:“这是什么鬼东西?”
“这是缝的你啊。”我摇着手里的布娃娃,说,“这个叫小小轮,是你,我现在送给你了,当成是我们和好的礼物。”
林小轮像个小姑娘一样用指尖夹着布娃娃的腿,然后皱着眉头看着我。
我一副“你不收下就等着死”的表情看着他,然后,他拎着布娃娃的腿转身离开了。
我没想到,林小轮竟然留了这么久,还洗得干干净净的。
我原本应该高兴的,但在他给我布娃娃的那一刻,我慌张得不得了。
林小轮将布娃娃握在手里,笑着问:“还记得吧?你说这是你缝的我,我当时就很嫌弃,觉得它又脏又臭,还很丑。”
“那你为什么还留着?”我将眼泪憋了回去。
“不知道,明明就嫌弃丑,却还是留着了。”林小轮递给我,说,“还给你。”
“为什么要还给我?”我不想让林小轮道破我心裏所想的,却又渴望知道答案。
林小轮拽着布娃娃看了又看,说:“我留着也不知道怎么用,所以还是还给你吧。”
还给我,这才是这句话背后的真相吧。
我站起来,说:“不喜欢扔了就是,这样把我送给你的东西还给我,很伤人的。”
我走到门口,打开门,扯出一抹笑:“垃圾箱就在门口。”
林小轮没有站起来,没有挪动步子,而是握着布娃娃沉默不语。
我眼里聚集的光芒渐渐熄灭,我说:“你自己处理吧。”
然后,我关上门,把一切交给上天取决。
林小轮很有本事,每一次都能伤害于我于无形之中,我很佩服他,我就没有这样的智慧。
我不想一出去就遇见林小轮,周日,我在家待了整整一天,到晚上才乘着公交车返回学校。
3月8号是“红色协会”举行晚会的日子。
我早早地到了场,陪郭路进行着晚会开场前的活动。晚会在晚上6点正式举行。
郭路一向人缘极好,所以许多人都来捧他的场,晚会还没开始的时候,观众席上就已经坐满了人。郭路特意给我和林小轮、丁楚楚留了VIP位子。
晚会唯一的亮点应该就是《我和它》的哑剧节目了。幕布是我和郭路一起画的,表演者是郭路请的一个小女孩,一身鹦鹉色的贴身舞服,显得美好亲切。而且,给她伴舞的不是人类,而是许多训练有素的鸟儿。
郭路的本事在这裏,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办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