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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真相被揭穿的两周后,我打电话联系到了唐阿姨。她告诉我,林小轮在美国接受治疗,现在情况虽然没有好转,但是也比较稳定,没有继续恶化。还有,丁楚楚也在洛杉矶陪着林小轮。

我跟郭路说这些的时候,郭路握着圆珠笔,沉默了好久好久,然后叹着气说:“林小轮早该去好的机构检查治疗的。他因为你,一个人强撑了这么久的时间,一直都在北京接受治疗,可是国内条件有限,可能病情恶化严重,所以唐阿姨才送他去美国的吧。”

我久久没接话,末了,说了句:“看书吧。”

从决定去美国起,我一直待在学校,周末都没有回家。郭路也辞去了“红色协会”社长的职务,专心地陪着我一起学习。

暑假过后快开学的时候,妈妈打电话让我回家。

我到家时,爸妈和林叔叔在一起看着唐阿姨寄回来的林小轮的照片。照片上,林小轮穿着病号服,坐在轮椅上,色调是暖的。

他看起来比较精神。

我悬着的心终于落地,妈妈说:“医生说只要找到合适的心脏,进行移植手术的话,林小轮还是有机会成为一个正常人的。”

我从那一刻开始,无时无刻不在祈祷着奇迹发生。

我将我送给林小轮的布娃娃要了回来,我现在总算是明白他为什么要把布娃娃还给我了。因为当初我说,布娃娃就是小小轮,就是林小轮的缩小版。

他还给我,是为了给去洛杉矶一事做准备。

这样,他离开我之后,我看着这个布娃娃,还会有个念想。林小轮真是心思缜密,我望尘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