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位苏姑娘是六皇子看上的人。”“我说呢,她年纪轻轻就敢开医馆,原来背后有这么大的靠山,怪不得说话的口气这么牛!”“苏姑娘虽然口气大,这模样还真是水灵,就是可惜,可惜。”“可惜什么?”“六皇子可是出了名的风流成性,他什么时候对姑娘认真过?我敢打赌,不出三个月,这位苏姑娘就会以泪洗面,步之前那位俞姑娘的后尘了。”“哪位俞姑娘?”“就是那位有着江南第一美人之称的俞姑娘啊,她貌美如花又多才多艺,以一曲思江南琴曲轰动整个京城,就连六皇子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听说她对六皇子更是一见钟情,不少人都以为会传出一段佳话,谁想到……才不到两个月,这位俞姑娘就变成了昨日黄花,被六皇子像扔旧鞋子一样扔了,听说直到现在还在以泪洗面。”“啊?那这位苏姑娘岂不是迟早也会被六皇子抛弃?”“那是当然,所以哪,我看她这家医馆长不了。”“对了,文远,她给你的那张药方,你可别乱给伯母用,我看她根本就不会看病,只会吹牛……咦,文远,文远,你怎么一个人走了?”秦文远听着同伴们的议论,却是一言不发,他捏紧了手里的药方,加快脚步,远远的去了。*“他们走了,你们怎么还不走?”小喜双手叉腰,瞪着小全。六皇子的人脸皮真厚。小全愣了愣,没完成任务,他怎么走?请不到人去,他能想象出来,主子一定不会给他好脸色。“苏姑娘,我是真的,他是假的。”小全此刻恨死了那个冒牌货。“真的假的,不重要。”苏轻眉淡淡的。小全张张嘴,还没开口,地上的冒牌货终于忍不住了。“我说我说,我都说,疼,疼死了……”他额头上的汗珠雨般落下。“我……我是谢府的下人,王妃娘娘让我冒充六皇子的随从,然后把苏姑娘骗到没人的地方,用药迷倒,再送到六皇子的床、床……”他疼得说不下去了。虽然没说完,在场的人也听明白了是几个意思。苏轻眉在那人脱下来的衣袋中一翻,果然摸到了一个小瓶子。瓶子里装的是什么,不用闻也知道。小喜气得满脸通红,重重踢了冒牌货一脚。“卑鄙!无耻!”“我卑鄙,我无耻……求求姑娘,饶了我吧,痛,又痛又痒……我也是奉令行事,不敢不从啊……”那人眼泪鼻涕糊了满脸,苏轻眉挑挑眉梢,将一颗药丸扔在那人面前。“吃了就不痒了。”那人如获至宝般捡起吞下。片刻后,果然不痒了。可是全身的筋脉像刀割般的疼痛起来,比之前还要痛楚十倍。他痛得两眼翻白,死去活来,挣扎着爬向小全:“求求你,饶了我吧……”小全看都不看,啪的一脚将他踢飞出去,像条死狗落在门外。“苏姑娘,真相大白,这件事和六皇子无关,我家主子是真心邀请你赴宴,向你道谢。”苏轻眉神色不变:“我说过了,真也好,假也罢,我没空,不去。”她说完,转身向楼上走去。小全呆住。小喜已经像轰苍蝇一样往他赶他。“走走走,我家小姐说不去就不去,你还不走赖在这儿干什么,快出去出去。”好尴尬。小全从来没被人这样不待见过。他忽然有了跟主子一样的感受。原来被人嫌弃,滋味不好受哇。*皇甫晔点了一桌好菜,正在翘首以盼。哪知道等来等去,却等来了一个光着上身的家伙,被小全扔破麻袋一样扔在地上。皇甫晔的脸顿时拉得老长。“本皇子让你去请苏姑娘,苏姑娘呢?”小全低声回道:“回主子,苏姑娘说,她没空来吃饭。”“她没空来,你就给本皇子弄来了这么一个东西?他娘的长得比鬼还丑,叫本皇子怎么吃得下去!”皇甫晔直拍桌子。“回主子,属下去请苏姑娘的时候,正遇见了这人,他说是主子派去请苏姑娘的,所以属下就把他带了回来。”“什么!”皇甫晔的眼睛立刻瞪大了。“他说是本皇子派去的?本皇子怎么没见过?嗯,丑,长得真丑!长成这么丑也好意思说是本皇子的人?简直丢本皇子的脸!”小全抬头看着天花板,无语。主子的脑回路总是和别人不一样。关注的重点永远跑偏。不过还好,皇甫晔很快就回过味来。“他敢冒充本皇子的人,定是意图不轨,小全,给我狠狠的拷问,他要是不招出实情,就把他大卸八块,扔到天香楼的楼下喂野狗!”“主子,属下给他上了分筋错骨手,他已经招了。”“招了?真没出息!”皇甫晔朝那人脸上啐了一口。那人耷拉着脑袋,心中却想,换谁都得招,谁能抗得住分筋错骨手哇!小全干巴巴的道:“他是谢府的下人,奉命去给苏姑娘下药,然后送到主子您床上,没想到却被苏姑娘识穿了谎话,整治了一番。”皇甫晔一听,刚坐下去的屁股立刻跳起来。“谢府,哪个谢府?”“就是谢小王爷家,怀远王府。”“哇靠,谢王妃那个老妖婆!想出来的主意居然这么馊,她要害人就自己去害,居然让本皇子替她背黑锅,她要脸不要啊!”他气得呼呼喘气,俊美的脸都红了。“臭不要脸的,滚回去告诉你家主子,让她给本皇子安分点,要是再敢玩这种栽赃嫁祸的花样,可别怪本皇子对你们谢家不客气!”皇甫晔越想越气,抬起脚来,在那人身上重重踢了几脚。那人疼得龇牙咧嘴,却是一声不吭。“这条狗还挺硬气,连叫都不叫,不会是个哑巴吧?”皇甫晔奇道。小全面无表情的道:“他叫得比乌鸦还难听,属下怕他污了主子的耳朵,所以点了他的哑穴,主子想听他的叫声,属下这就解开他的哑穴。”皇甫晔又气又恼:“你当本皇子喜欢听乌鸦叫?”“属下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