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逐月脚尖点了点地面。“可是这里有太阳!”小喜鼓着腮帮子道。逐月却冷冷的不再说话,一个闪身不见了。“什么鬼!”小喜恼了,嘀咕道:“和他主子一样,都是没人味的家伙!”她声音比蚊子还小,哪知道话音刚落,就听到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背后辱骂景王殿下。”小喜吓了一跳,慌忙回头去看,哪知道身后却没有人。只有一阵冷风从她的后颈吹过。鬼,有鬼!小喜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忍不住缩着脖子,颤声道:“谁?谁在说话?”没有声音,也没有人影。小喜更怕了,浑身都在打着哆嗦,想起第一次进景王府刑房时看到的那几个血淋淋的人,差点吓哭了。“如、如果你是鬼,你别来找我,你、你找错人了,我、我根本不是景王府的,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找害死你的人索命去,你去找那个冷面木头去……”她带着哭腔道。冷面木头?暗处的逐月脸色不禁黑了黑。这是小丫头给自己起的绰号?什么鬼!他斜眼一扫,看到不远处的追风对着自己挤了挤眼睛,登时又羞又恼,恨不能冲出去掐住那个胡说八道的小丫头的脖子。不过看到这牙尖嘴利的小丫头被自己吓得面如土色、瑟瑟发抖的样子,他心里又忍不住得意。哼,小丫头片子,得罪了本护卫,有得你受得!*苏轻眉缓步踏进静室。房间里静悄悄的,听不到有人的呼吸。屋子里的摆设一如从前,简单得一目了然。可是苏轻眉却知道,这房间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换过了。她记得很清楚,那天她离开的时候,冷血魔王亲口下令,让人把这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丢出去,原因无他,因为她碰过了。别人碰过的东西,他就不要了。还真是有意思!苏轻眉唇角勾起冷嘲的笑。她真想问问他:如果真的这么在意,那这间房间她也住过了,他是不是该派人一把火烧了。这个念头在她心头一转,就被她压了下去。她知道自己一问出口,冷血魔王恼羞成怒,说不定真会放火烧屋。他烧自己的屋子不打紧,可别一气之下迁怒于自己,那就大大的不妙。“景王殿下,我来了。”苏轻眉缓步走到距离屏风三米左右的距离,就停下了脚步。她声音平静,幽冷的好像冬天的雪。屏风后面就是景王的卧榻。“嗯。”屏风后面传出一个略带慵懒的声音,像是刚刚睡醒。苏轻眉觉得有些奇怪。冷血魔王这是真的病了?怪不得他这次没有像平时那样,坐在他的轮椅里,而是躺在了榻上。“过来,给本王把脉。”那个声音又道,带着点鼻音,和平时他的声音略有不同。苏轻眉略一犹豫,就上前走了两步,只见一只手从屏风后面伸了出来,平平的放在榻前的小几上。这只手形状优美,指骨修长,但一看就是男人的手,指甲修剪得很整齐,也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