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十七公主有话不妨直说,姐姐我是不会怪你的。”永阳郡主继续笑道。十七公主觉得自己的肺差点炸了,眼泪被气得夺眶而出。“你……你才不是我姐姐!你、你不要脸!”她一肚子话想要骂出来,可又不能骂,只得硬憋着。永阳郡主掠了掠被风吹乱的头发,一脸诧异道:“好端端的,十七公主怎么就骂起人来了?姐姐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吗?哦,难道是因为我荡了你的秋千?”“这秋千是九哥亲手给我做的,你碰了我的东西,你还有理了!”十七公主又气又恼地道。“是吗?没想到这架秋千居然是九哥做的。”永阳郡主爱不释手的抚了抚秋千上的绳子,那样子看得十七公主差点吐出来。她冲去一把打开永阳郡主的手:“你别碰我九哥的东西!你不配!”永阳郡主斜睨她一眼:“我不配,难道你配吗?这是九哥做的秋千,又不是你的,凭什么你可以碰,我就碰不得?”“我就是不许你碰我九哥的东西!这是九哥给我做的!”十七公主气得眼泪差点夺眶而出。这个永阳郡主,太不要脸了!“我碰也碰了,荡也荡了,你能把我怎样?”永阳郡主似乎故意针对她。“我……我……”十七公主握起拳头,真想打过去。可她知道自己打不过对方。永阳郡主自幼习武,虽然不算太高,但在女子当中也算是佼佼者。而且她要是主动动手,一定理亏,就算皇祖母和父皇知道了,也不会站在她这边。十七公主几时受过这样的委屈,一扭头忍不住伏在苏轻眉的怀里哭了起来。“苏姐姐,她、她欺负我!”苏轻眉只觉得头疼。她没想到只是出来逛个园子散散心,居然还会遇到不想见的人。永阳郡主就是故意针对十七公主,她看得真真的,而且针对十七公主的目的很明显,就是因为自己。十七公主是因为自己才受了委屈被人欺负得哭了起来。只是她有些奇怪,十七公主好歹也是太后和皇帝最宠爱的公主,永阳郡主哪来的底气,连十七公主都敢欺负?而十七公主明显还有些怕她的样子,受了委屈又不敢骂回去,实在太不像平时的十七公主了。“哈,我说十七妹,你还有能点出息吗?咱们姐妹俩说两句话,你就跑到外人面前去告状,是想让这个外人替你出头吗?”永阳郡主冷笑一声道。十七公主擦了擦眼泪,从苏轻眉怀里抬起头来,气道:“苏姐姐才不是外人,你才是外人!你走,不许你呆在我九哥的园子里!”永阳郡主扬了扬眉毛:“哟,十七公主好大的架子,只不过你说让我走我就走?是太后娘娘召我进宫来的,皇上也说了,让我在这园子里随便玩,想玩多久就玩多久,皇上都没赶走我,你的权力比皇上还大啊?”一句话堵得十七公主说不出话来。她知道对方说的可能是真的。父皇和皇祖母对永阳郡主真的很好,不比她这个亲孙女差。以前她并不以为意,可是现在看到永阳郡主这样嚣张跋扈,她就受不了了。“好,就算是我父皇和皇祖母让你随意游玩,可她呢?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庶女,有什么资格进宫?”十七公主指着程紫珊,满脸怒容。她记得很清楚,百花宴的时候,这个姓程的女子处处针对苏姐姐,简直坏透了,只是她想不到,对方居然会和永阳郡主这样亲密。“你马上给本公主滚出宫去!”程紫珊露出一丝委屈的神色,看了眼永阳郡主,咬着嘴唇道:“是永阳郡主带臣女进宫来的,既然十七公主不喜欢臣女,那臣女马上就走,不敢污了十七公主的眼睛。”她泪珠盈盈,泫然欲润,对永阳郡主道:“郡主,多谢您抬爱让我有这个进宫的机会,只是没想到因为我让你和十七公主失和,我、我还是走吧。”苏轻眉差点想给她鼓掌叫好。这小白花儿演得,真叫一个楚楚动人,我叫犹怜。怪不得她能这么快就攀上永阳郡主这棵大树,永阳郡主又对她这样另眼相看,看来她为了讨好永阳郡主,真的花了不少心思。果然,永阳郡主被她这招以退为进,弄得脸上下不来台。她只觉得十七公主不给程紫珊面子,就是不给自己面子。她脸一沉:“十七妹,我敬你是公主,这才给你三分颜面,可你不该欺人太甚,程五姑娘是本郡主请来的客人,本郡主不赶她走,谁都不能赶她走。”十七公主气得浑身发抖,叫道:“永阳,你实在是太欺负人了!你不过就是仗着你爹宣平侯,仗着他的赫赫战功,你有什么可嚣张的!你……你……”她并不擅于吵架,一气急了就有话说不出来,眼泪却气得直流。“来人,把这个姓程的女子给我赶出宫去!”十七公主一咬牙,她奈何不了永阳郡主,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区区的庶女?哪知道她吩咐完,并没有人答腔。她跺了跺足,骂道:“狗奴才,你们都是聋子吗?听不到本公主的话?”一回头,她发现身后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她这才想起自己为了和苏姐姐痛快地玩,吩咐所有人都不得跟随。眼瞅着永阳郡主那边还有几个侍女,个个都像是会武的模样。而她这边只有她和苏轻眉两个人,明显的人单势孤。永阳郡主又不买她这个公主的面子,她要是再斗下去,绝对讨不了好。可是十七公主长到这么大,几时吃过这样的亏,要是就这样走了,她实在是不甘心,简直就是给那个不要脸的永阳和姓程的庶女看了笑话。头可断,面子绝不能丢!十七公主跺跺脚,冲过去一把揪住程紫珊,喝道:“都是你这个坏女人,你在中间挑事,你要是不滚,我就让父皇重重治你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