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只要一点就可以让他欣喜若狂了。
这几年里不是没有追他的女孩子,裏面也不乏在黎空的嘴巴里“看得我好想出轨”的类型,也有纯渊看起来“好想跟她生个孩子”的类型,甚至有阿澈看起来“如果春绯晚几年出现,我就选她”的类型。
他甚至找不出理由来拒绝,只能说再等等。
其实他绝望的内心裏开出的模糊的鲜艳的花朵。
只是再等等。
他还不想把位置空出来给别人。于是他鼓起勇气迫不及待地将一沓照片寄给她,希望她能够回来,她能够还有一点想着他。而她回来了,还是笑着的,似乎更柔软了,没什么精神。她能把以前忘得一干二净,交个男朋友,甚至还能用羡慕的口气说着“你儿子真可爱”、“你妻子我认识吗?”、“不会是那个方便面女孩吧?”
不愧是容青可,即使病恹恹的,还是有那种事不关己的潇洒。是他学不来的,痛恨的潇洒。
如果她会哭,会吃醋,会恨得骂人。
这样就好了,偏偏她不是这样的人,多么伤人的事情都能用笑脸来轻松面对。
他突然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没什么意义。
雪地里的路灯下走来个高大的男人,径自走过来,敲了敲窗户。容青可说:“我朋友来了,谢谢,我走了。”
在她下车之前,苏镜希拽住了她的胳膊。她回过头,有点儿惊慌未定。
“小哲是春绯和阿澈的孩子。”他说。
容青可像是没听懂似的,睁着大眼睛看着他。
“我没结婚,连女朋友都没有。”他咬着唇,窘得连鼻子都红了,“从来就没有别人。”
“哦。”这次她听懂了,笑了笑,没有多余的表示,“我走了。”
然后她推开车门出去,林梓桐亲热地揽住她,两人郎情妾意地消失在楼道口。可是苏镜希不知道,一进电梯两个人就开始互相仇视。
“你有病啊,还上他的车!”
“你有药吗?”
“你神经病啊,他以前害得你不够惨吗?”
“你能治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