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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芜垂下头来,忽然像极了一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子。</p>
她紧紧勾住薄祁忱的手指,然后趴在床边,却也忍不住的哭了起来。</p>
她再三的说,自己不会成为薄祁忱的负担,她不是那个拖油瓶。</p>
可是她没想到,事情的最后,她成了那个拖油瓶。</p>
明明,有些事儿是可以避免的。</p>
沈芜的肩膀轻轻颤着,心里压抑着的愧疚、无奈、怒火,恨不得在这一刻全部都迸发出来。</p>
可是。</p>
一只温暖的手掌,轻轻的落在了她的头发上。</p>
那人揉了几下,沈芜的所有委屈无奈,全部梗在喉咙。</p>
她猛然抬头,便对视上男人那双温柔里还带着几分疲惫的瞳仁。</p>
好看又撩人,却也像是无尽的深渊,让沈芜忽然就无法逃离的无尽深渊。</p>
“薄爷……”沈芜委屈的叫着。</p>
那人微怔了一下,“小朋友啊,还哭鼻子。”</p>
“你吓到我了。”沈芜真的像个小朋友,红着眼圈像薄祁忱诉说委屈,“你都昏迷了快三天了!”</p>
薄祁忱挑挑眉,笑着看沈芜,“所以,我的小朋友哭了。”</p>
他嗓音温润好听,十分温柔。</p>
沈芜盯着他,忍不住红了脸,然后垂下头,偷偷擦眼泪。</p>
他抬手,捏住沈芜的脸,小姑娘真是瘦的很,脸蛋儿上捏起来肉都不多。</p>
他嫌弃的捏了捏,帮她擦着泪花,瞪着她,“不许哭了,像什么话?我又没死。”</p>
有点凶。</p>
但却凶的温柔,凶的宠。</p>
沈芜吸了吸鼻子,红彤彤的眼睛直瞪着薄祁忱,然后“嗯”了一声。</p>
“我去叫医生。”沈芜说。</p>
“好。”他应声,目光追随着沈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