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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薇静静看着朱芷,眸光晦暗。
本来她还对薄溟心怀一丝愧疚,现在看来,她和薄溟之间,不过彼此彼此而已!
南宫薇冷冷收回目光,嘲讽一笑,“你想说什么?故意让我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是想让我跟他闹,然后解除婚约吗?”
朱芷嘴角得意上扬,“南宫小姐想多了,我可什么都没说。”
女孩冷哼一声,“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解除婚约的。”
她和薄溟的婚礼,是她父亲南宫爵操心已久的夙愿。
南宫爵得了癌症,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在他去世前,她一定要让他看到自己穿着婚纱站在婚礼殿堂的模样。
说她蠢也好,愚孝也罢。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只想让父亲不留一丝遗憾,安心离开这个世界。
不远处的榕树下,倚在树干上的男人,面色阴沉的凝视着南宫薇倔强苍白的侧脸。
男人一袭黑色风衣,面容憔悴,嘴唇苍白。
他额头上缠着纱布,显然是伤口未愈。
刚才南宫薇和朱芷的对话,男人全都听在耳里。
他收回目光,低头点燃一支香烟,手指微颤。
虽然早就知道南宫薇住在这里,但这些天,他从没来找过她。
昨晚,他突然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和顾之薇第一次接吻。
那场景,他永生难忘。
可到了最后,他面前的顾之薇,却逐渐变成了南宫薇的脸。
他被惊醒,醒来后再也睡不着,便出来散心。
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南宫薇住的地方,
却没想到,会阴差阳错,听到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他还以为,她对自己是有感情的。
可现实却是,他重病躺在床上两三天,她却从没来看一眼。
甚至,昨晚她还躺在薄溟怀里......
情到浓处?
什么叫情到浓处?像在南国时那样吗?
昨晚,她也像曾经躺在自己怀里那样,搂着薄溟的腰,对他露出甜甜的笑吗?
也会像在他身下时那样,闭着眼睛,轻声娇吟吗?
那些只在他面前时才有的撒娇和依赖,现在全都变成了薄溟的?
甚至,在知道薄溟和别的女人有关系时,她也能忍耐,还说绝不可能解除婚约?
她就这么爱薄溟?
那当初那个口口声声说爱他,娇羞的唤他阿宴的女人是谁?
是他的错觉?
薄晏冬自嘲一笑,深吸一口烟,却依旧压不住心口那阵锐利的痛。
心脏像是被人用刀豁开了一条口,痛到让人窒息。
他缓缓捂住胸口,身体微微弯曲。
仿佛只有这个姿势,才能缓解心口处传来的钝痛。
尼古丁的涩味在嘴角蔓延开,男人闭上眼睛,遮去眼底那道复杂的光。
晨风吹过,扬起脚边的落叶,卷起男人薄凉的衣角。
薄晏冬扔下手中香烟,将燃到一半的香烟狠狠踩进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