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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雅芳接过方子看了一下，忍不住脸色一变。

“这是……淬体方？”

萧天忌也有些意外，没想到齐雅芳一介文静女流，竟然认得这种方子。转念一想，也就释然。毕竟是有传承的中医世家。

“我听我爷爷说过这种方子，确实能令人脱胎换骨。”

“不过因为太过凶猛霸道，目前只是在战营中流传。又因为造价不菲，所以只有被选中的人，才有机会试用。”

“是这样吗？”

萧天忌点了点头：“我曾经在战营待过几年。”

曾经待过，表示现在已经退役。只有几年，在普通人看来，成就再高，也高不到哪里去。

吴英姿之前还以为，萧天忌说不定是什么战营大佬，但是现在，彻底否定了这个想法。

有这么年轻的战营大佬吗？

“能令人脱胎换骨？”她的眼睛亮了起来：“有多凶猛？”

齐雅芳知道她动心了，耐心的解释道：“我听爷爷说过，淬体方也分为好多种。据说最痛苦的那种，宛如刮骨割肉，三天三夜，痛不欲生。”

“目前全世界范围内，都很少有人能够成功闯过这道生死关。”

“就说最普通的吧，‘不死也要掉层皮’，这是爷爷的原话。”

“那这个方子，是什么级别的？”吴英姿迫不及待的问。

齐雅芳面现难色，摇了摇头，道：“我只是根据上面的药材配伍，推断可能是淬体方，具体什么级别，还要问萧先生。”

她期许的看向萧天忌。

萧天忌的神情，有些恍惚。在齐雅芳说出“刮骨割肉、三天三夜”的时候，他脑海之中，似乎又浮现了那些不堪回首的时光。

“先生，您怎么了？”吴英姿惶恐的道。

萧天忌这才回过神来，淡淡的道：“这个方子，不适合你。”

他知道吴英姿是个武痴，如果有这种神奇的淬体机会，哪怕掉一层皮，也在所不惜。

但是，又何止掉一层皮那么简单？

战营多少铁血儿女，那可都是铁骨铮铮的人啊。然而每年选出来的，一百个里面，能有十个顺利通过，已经很不错了。

通不过的那些，战旅生涯，也将终结。

之所以要给慕容玉用这个方子，倒不是因为慕容玉有多么超凡的意志力。而是通过昨夜的摸骨，萧天忌至少有九成把握。

有自己在旁辅助，可以顺利通关。

摸骨是很私密的行为，他总不能给吴英姿摸吧?

再者，他也没指望能完全按照这个方子配出来，上面很多药材，简直太稀有了。按照目前的实际情况，比如千年人参换成十年的，药汤的效力，能有十之一二就不错。

实在没有办法，就多配几次。

“齐小姐，我这个方子，能配齐吗？”他看着齐雅芳，平静的问道。

“也不是不可能……”齐雅芳犹豫了一下，最终似乎做了决定，看着萧天忌：“萧先生能跟我去一趟阳州吗？”

“你要回阳州？”吴英姿楞了一下，也就明白了齐雅芳的意思。阳州，乃是齐家的大本营。

作为全国有名的中药世家，如果他们家都配不齐这个方子，那放眼大夏，除了某些神秘的部门，只怕也没人能配齐了。

“说起来，我也好久都没有回去了。”

自己的家乡，也是阳州。她不经意的感叹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