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北京新办公室的那宽敞的新写字间里,我还是那个为了一口饭食,努力工作的小白领。
黄棣在我昏迷了一段时间后,就渐渐不来看我了,闺蜜告诉我,他和那个梅梅,走得很近了,直到我苏醒了之后,曾经在深圳公司楼下见过一面,我远远的看着,看着他,居然什么样的感觉都没有,结帐时候遇到了,很礼貌的笑笑,想着我曾经为那个依靠在他肩膀上的梅梅的事情发火,自己不禁笑了,也顿时明白,为啥孟婆要熬煮那五味的汤。可是,我,就连喝汤的机会都没有呢。。。
离开深圳也好,换个环境吧,反正大环境换来换去,我也习惯了,还何况这小环境。。我也阿q一下吧,北京挺好的。这是一个对我来说,充满诱惑,胆怯,伤感,欢喜的城市。。
想到这里,“叮当”,邮件来了,赶快干活吧,这可是我的衣食父母。这段回来后的时光,是特别混乱的日子,在这样忙碌的工作里,我很多专业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忘记了,还是手生了,居然那天去问同事一个基本常识,让人侧目了一下。。。
这时候我无比开始怀念那时候的生活,那个时候,生活节奏没这么快啊,最快就是马,马车啊。。这可好,每天铁马都赶不及。
日子其实是很缓慢的一种东西,唯一能激起它们变化的应该是人。
有一段时间,我只是在夜里才会想起那些片段了,苏醒后看到父母苍老了很多,不禁想起圣祖爷的悲戚,愈发对父母好很多,在北京买了套房子,基本是花了我的大半积蓄。。。买房子的时候,我特别的选在了有公共车可以很方便到故宫的位置,父母对于黄棣的背弃,在我面前,只字不提,就每天给我做好吃的,他们在深圳也有房子,也是两边来回跑的。寻常百姓的生活不过如此罢。父母回去深圳和哥哥住一起去了。
我一个人在家边上网,喝点小酒。上次公司聚餐,我发现,酒量还是一如既往的没变啊,这天余菼给我电话,她是我公司的新同事,小姑娘很甜,经常给我倒杯咖啡啊,买个午餐啥的。邀约我去酒吧。反正现代人的生活,就是这样的。随便打点了一下,我下楼招手出租车停下来,她在三里屯等我呢。。
到了酒吧,余菼一身淡绿的吊带装,粉色的珠光口红,顺滑的头发,让人赏心悦目啊。谁说只有男人说秀色可餐,女人也喜欢养眼的女人的说。张姐,你来啦。。。边说,边过来挽住我。小姑娘挺会来事的,两人进去后点了喝的,找了一个角落开始聊天,看帅哥。反正我不再打算自己还会和谁来电谈婚论嫁了,同事和朋友都以为是黄隶把我伤心透了,其实,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反正,帅哥蛮养眼的。。。
酒吧里的舞台上,dj们把那些摇滚声嘶力竭的绽放出这个时空里人们的压抑,而我,却是心如止水的淡然。余菼问我了很多公司的人事,笑眼看看这个刚毕业的小丫头,也算有些心机啊,不紧不慢的告诉了她一些,然后止住,她也意识到不能再问。就说起她的事情来,她还有个弟弟马上要读大学了,家在边远的南方农村,她自己好不容易来到北京。她感叹自己的艰难,我于是安慰她,凡事慢慢来。
在酒吧里面混迹了半天,出来的时候觉得喝的迷离,我对余菼说,走吧,和姐去桑拿,反正今天是周末,余菼说,桑拿是什么?走吧,就是三温暖。。心暖,身暖,神暖。酒吧附近这样的地方也是多的,问了酒吧侍应生哪家好些后,我们就去了。
到了桑拿,我很久没有这样的放松了,现代人,有现代人的好,用有花瓣的大木桶沐浴的那些记忆,那时候不是人人可有,现在只要你有钱,应该都可以吧。余菼和我泡一会,我要进去蒸桑拿了,用浴巾包好自己,余菼也和我一起来,进去坐着,手里拿走一块冰毛巾,一边往滚烫的石头上浇水,一股热气沸腾而起,余菼一声尖叫,啊。。。她一下子跳了起来,我吓到了,连忙问,你怎了,你怎了,烫到了吗?她说,不是,不是,我是害怕。这样的热气,电光火石的闪过那些镜头,我诧异的看着她。。虽然是热烘烘的桑拿室,我感觉我的脚底是凉的,难道。。她。。。我不敢继续往下想。。。
她见我呆着,张姐,我们走吧,行吗?半晌我回过神来,好吧。。。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