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他”就是现在的尹征之后,加上看了那残片,我心里比起过去,不但没有任何的减负,反而是更加的沉重。在他和“他”之间,我总觉得自己无法分辨,但是又那么清晰的看到两人的不同。
很多时候,我几乎会在做什么事情的时候,脱口就要说出“四爷”来,但是每次都是一身冷汗的收在嘴边。说话结巴半天,尹征最近看我眼神也越来越奇怪了。
这天我正在上班,接到了余菼的电话,“张姐。”“哎,余菼。。怎样啊”“生了,提前了二周。。”“啊。。”电话里全是幸福的蜜,“我都满月回来了。就和柳妈住在一起。”“恩,我那天过来看你啊。”
我还是不太主动和尹征联系的,总觉得在心里是失落的。无数次在心里问自己,我在做什么?那天在家无意中看见写给他,但是未给到他的信,那时候我并没看到他有那个胎记,但是他就是可以全心交付的那个人吗,不是。。我告诉自己,那个玉兰的手链,依旧静静的躺在我的抽屉里,我有这个木兰坠子就足够。
买了一些营养品,找了一个周六我去看余菼,在路上接到电话:“你在哪?”“去看一个朋友,她刚生了小孩。”“哦,在哪我去找你。”告诉了他地址。
在停车场等了一会,他的车也到了。他从车上也提下来一些东西,我心里有些感动他的细心。
到了那里,一屋子的奶香味,余菼和柳妈都在。看到我们来很高兴,毕竟生命的诞生是让人喜悦的,看着那个宝宝,我想起我自己,有些难过,如果是和“他”的宝宝。多么遥远的回忆,让人无法触及的回忆。。。
余菼正准备给孩子洗澡,只听见一声尖叫,她抬着一大盆开水刚转身,凭空的就拿滑了下来,几乎就要泼在我身上,只听见尹征一下子就挡住了,他一声大叫,宝宝给吓的嚎哭起来,柳妈赶快抱着开始哄宝宝。那些开水很多都浇在他左手臂上,多亏他反应快,他立刻冲到冷水管那里拼命的开冷水冲。等我跑过去的时候,整个左臂都是湿漉漉的,“余菼,我先送尹征去医院啊。”急急忙忙的我们走了,余菼也在那里急的不行,他没法开车了,他疼的在那里咬着牙关。
我开我的车到了医院,医生脱了外套剪开衬衫的衣袖,我都不忍心看,他在那里咬着牙,也不动。只见右手他拿出电话。让他们把他的车开回公司。想起那只箭,那只白羽箭。。他。。他。。我不知道怎么了。很久没想哭了,看着他,我就哭了起来。。“别哭,别哭。。”尹征安慰我,可是我还是哭的很伤心。“不伤到你就好”。我哭的更加伤心了,医生都看着我有些责怪,毕竟是在诊室里。
一个人走到外面站着那里开始哭泣,是为自己,也为那胎记,也为今日的手臂上的烫伤。。出来了,他的西服只穿了一只袖子,“送我回去吧。”我说:“别回去了,去我那里吧。”他看看我,没有说话。两人上车,我给他把安全带绑好了。
开着车在回家的路上,我心里很复杂,整个脑子里在路上都是“他”那日飞身挡箭的画面。对“他”的思念,开始沸腾的在脑海里,在心里如山洪一样奔涌上来,我知道我有眼泪流在眼睛里,为自己,为“他”,为他。。而他并不知道泪真正为谁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