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天洋打完电话,我记下尹征的生日,忽然想起什么抓起鼠标,我在电脑上输入雍正。天啊!我呆在电脑显示屏面前,1678年12月13日,看看手里的纸条1978年12月13日,黄色纸条黑色的字,整整三百年。。。。
这一刻,我开始心疼,心疼那个曾经孤独的高寒之处的帝王,开始感激,感激这还有的来生。如果爱有来生,那一定是有一个人执着的守候,是我吗,是他吗?这不是他,还是谁?还能是谁?!
我拿起手机给尹征电话。“喂,你忙吗?”。
“还好?怎么想起来给我电话?”。
“没什么,下星期你忙吗?”。
“事多。”。
“那,我过去帮你?”。
“不用。你过来就好。”。
看样子他都忘记了是自己的生日了。。
“嗯。”。
“我有事情,先挂了啊。”尹征挂了电话,我想想,是周二,那我就请假吧。这几天都没看见老板,给他说一声。。
我给老板打电话,他最近好几天都没来公司,我也没多问。。
“老板,你好,我是张晓。。”。
“哦,张晓啊。。”听他的声音不对,。
“老板你怎么了?!”。
“哦,有些不舒服。”。
“那要紧吗,去医院看了吗?”我有些着急,毕竟也跟了老板很多年。人的感情真是在点滴之间不知不觉凝聚的。。
“还好。公司的事情,怎么样?”感觉老板很累。。
“我们几个都看着呢。您放心吧。”我不再好说请假的事情,总是请假不是太好。况且老板已经很宽宏。我放弃了请假,但是周二我可以早些离开公司,加上这个周末,我的时间应该是可以。
“我,我过去看看你吧。”。
“嗯,看你有空吧,你和尹征怎么样啊?”想到这个老人,如父母一样关心着我的很多,我忽然觉得真的很幸运。。
“挺好的我叫上他一起来看你。”。
“好。”。。
放下电话,我想想下班去尹征那里吧,妈妈打电话来了,拐弯抹角的问:“晓晓啊,那个,那个,就是那个你爸爸问啊,那个机场的那个。。”。
我当时特别好笑,怎么老妈也学会如此弯弯绕了。
“妈~~~”撒娇的耍赖了一下。
“好,好,我不问,不问。你都好吧。”。
“都好,忙。”。
交代老妈和老爸多注意身体,我赶着去开会。所以把电话挂了。
开会时候我有些分神。想着给他送什么礼物?说实话,那时候在宫里整个天下都是他的,他稀罕什么呢?杯子是他最喜欢的,已经有了。。
“张晓,喂,张晓。喂。!”。
“哦!”回过神来。。
“干嘛呢?叫你半天呢?”同事看着我,“想什么呢~~”自从他们看见尹征上次在摩锐,大家回来之后,也看见了尹征经常过来接我,总是在调侃我,因为有一两个同事是知道我车祸之后,黄隶的故事的人,他们用他们最朴素的八卦,在期待我的幸福。
“想点事情。”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报表我们都发过去给你了啊。你审核之后返回给我们啊。”他们乐颠颠的走了。
一个人在会议室里,我靠在那空空的房间里,望着天花板,转着那个椅子左晃右晃的。
忽然我想到了一个极好的礼物,不由得为我自己的想法欢呼起来。。
“乌拉!”我伸开双臂在办公室欢呼了一声,有些回音的房间里,充满了我的欢乐。、我赶快抱着电脑回到座位上,收拾好东西,穿好大衣。。
“姐几个,我今天早溜号了一下啊,你们有事打我手机啊。”。
走了几步,想想我又回来,叫来grace,悄悄交代她安排人去分别看看老板,哄哄老人家开心。她记下了。
开车去北京月坛附近的七彩云南的翡翠城,那里上次有同事说,是全亚洲最大的翡翠专卖市场。在路上,带着我的墨镜,车窗里吹进来的风不是那么冷了,春天是真的要来了吗?经过月坛的时候,我心里念叨着,天地日月,谁不是在这天地日月中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呢。也许,现在就是最宝贵的,他是我的现在,我是他的现在吗?
到了那里一看,哇,真是不错,那里还有茶艺表演,只是看着那些女孩子的茶艺,只有了表,没有了意,而围坐的人,只有了附庸,而缺少了风雅的真正神韵。历史的脚步,让我们失去了很多很多。。。
来的玉器的柜台,我在那里弯着腰,慢慢的一个个的看,在柜台里面放着那些璀璨夺目,圆润光滑明亮的各色玉器,四个角上那些明亮的射灯把他们照耀的绽放着温暖的光泽,那些服务小姐非常礼貌的,在柜台里,慢慢的追随着我的脚步,慢慢移动,等着我的吩咐。在那些柜台面前我一步步的走过,想起尹征说起过的玉德。不由得开始思念这个人,虽然他是三百年后的那人。
一块玉佩跃入我的眼帘。通身洁白,唯有点点的淡黄色翡色被匠人精妙的雕刻成了一个精美的图案,这一刻我心里明白,就是它了。想想,那人作为坐拥整个帝国的王的时候,他最缺的是什么?想到这里,有些心酸,为那过去,也为今日。。
“小姐,您是需要这块吗?”她把玉佩从带锁的柜台里取出,先铺上一块红色的丝绒,在那红色映衬之下,那玉的白色更加通透如雪,亮如水泽。摸在手上,温温的的手里沁润开来,让我想像这玉和他紧紧相依的感觉。
“是,谢谢。”我把这块玉佩递给小姐,她有些惊讶,居然那么容易就买下的客户让她有些面露喜色的吃惊,她赶快告诉我,“今天我们是迎圣诞有折扣的,我帮你打折扣啊。”微笑的告诉她:“好的。谢谢”。
我恬然的看她忙碌,刷卡,写单子,她把红绳绕好,放进一个明黄色的锦盒。顺便把证书给我放在袋子里。我心里想,明黄色,那个远远的宫墙上的明黄色身影,如今在我心里,逐渐清晰,逐渐明亮。。
她怎么能知道,这是一种遇,生命的里的遇,所有的一切都由这个遇字开始。而我的这块玉,是今生的开始,我胸前的那块玉,是前世的开始,每一世,或者都有这个遇字开始,但是会结束吗?不是我去遇他,便是他来遇我。每一世总有一个要找到一个才是吗?。
我把玉佩收好,放在手袋里,长舒一口气。
看看手表,差不多时间了尹征应该忙完了,想着我顺便去买点吃的。过几天他要去美国,估计会很忙。我得先回去把蛋糕定了。想到这里,我就想,那时候经常用一些现代的烹饪手法做好吃的给他们吃,想到了那次给他放的盐,捉弄他拼命喝水的样子,我自己现在想起都觉得好笑。不禁的一个人走在路去停车场,笑了起来,边上有几个路人看着我,那眼光有些侧目,我更加好笑了,一个人站在路上大笑了半天。
天空晴朗一如我开心的心,飞过几只鸽子,伴着鸽哨的空鸣。